宅的心,但仁厚倒不至於,說到底也是為我們自己開脫,西州丟了便丟了,可百姓皆是陛下的子民,他們不容有失,否則陛下真會怪罪我了。」
「李別駕,城裡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按別駕的吩咐,軍糧已做好,存余約莫能夠支撐兩個月,擂石滾木火油這些也存了不少……」蔣權說著說著忽然興奮起來,搓著手笑道:「至於別駕所造的震天雷,果然是個好東西,末將曾命人試放了一個,哈,方圓兩丈之內無論人畜皆無幸理,端的厲害得緊。這東西我們也造出了五千來個,想必守城問題不大……」
李素搖頭苦笑,沒說話。
火器或許是守城的助力,不過也只是助力而已,不能當成指望,戰爭的根本還是在人,當然,這些道理李素沒解釋給蔣權聽,因為……他懶得解釋,會耗費很多口水的。
「李別駕,該安排的都安排,末將不懂,別駕為何對守城的將士沒有任何安排?這個時候該布置防衛了,哪一營哪一火守城牆的哪一處……」
李素慢悠悠地道:「這個不急,大敵將至之時臨時安排也來得及,若來的敵軍太多,西州註定守不住,我又何必安排?到時候領著大家逃命便是了。」
蔣權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他沒想到李素準備了這麼久,整座城池都在為備戰而忙碌,可李素仍舊打著棄城而逃的主意。
李素似看出蔣權所思,盯著他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忠誠氣節,還是愚蠢?」
「氣節!」蔣權果然回答,隨即垂頭想了想,挺起胸道:「是氣節,城是大唐的城,明知不可守也要守,這是臣子的本分和氣節。」
李素搖頭嘆氣:「這一點上,我們聊不到一塊去,換個話題吧,今晚吃什麼?」
…………
三天的時間,西州的百姓被官員們集結起來,攜帶各自的細軟和家眷,由東城而出,離開了西州城,一路蹣跚且緩慢地朝東面而去。
城內除了五千守軍,再也看不到一個百姓,整座城池瞬間變得空蕩蕩的,恢復了當初那座死城的模樣。
貞觀十三年二月初四,一個晴朗無雲的好日子。
三百里外的斥候軍報入城,西域諸國大軍已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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