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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已偏西,眼看城門快關,程處默今日打算留在太平村不走了。
二人蹲在田邊,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
跟程處默聊天和跟王直聊天的話題完全不同,王直說的都是些市井坊間的傳聞八卦,東家長西家短的沒個重點,想到哪裡說到哪裡。
而程處默說得最多的是朝堂的事。
沒辦法,投胎技術太完美了,程處默這輩子註定在朝堂里生根發芽,市井坊間的八卦與他完全無緣,只要沒幹謀反殺爹之類大逆的事,下一代盧國公鐵定是他,
「上次馮家命案的事鬧得很大,陛下處斷過後,朝中仍有議論,雖說那樁案子裡太子殿下是清白的,可有些朝臣還是不滿,覺得裡面有問題,說是刑部右司郎中當了替死鬼……」
李素眨眨眼:「你也是功勳子弟,平日跟太子來往嗎?」
程處默撓撓頭:「小時候有來往,陛下那時還是秦王,對我程家頗為看重,經常叫我爹帶著我去秦王府玩耍,偶爾陛下也帶著太子來我家玩,那時我和太子都處得不錯……不僅是我,尉遲家的,段叔叔家的,房家的,秦家的,我們這些將門之後都和太子處得不錯。」
程處默嘆了口氣:「貞觀元年,他被正式冊立為太子後,就和我們這些將門之後疏遠了,其實也有來往,只是覺得淡漠了許多,偶爾也把我們召進東宮裡聊天說話,可他每句話說出來透著一股子虛情假意,好像刻意拉攏一般,賞這個賜那個的,他給,我都要,可是……他永遠是太子,而我,永遠只能是他的臣子,小時候的無拘無束再也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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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病了幾天,還好挺過來了,謝謝大家體諒。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成長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