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道:「馬校尉,本公主奉父皇之命傳召秦大人過來的。」
假傳聖旨可是重罪,馬校尉認識豫章,不疑有他,鄭重說道:「如此,秦大人裡面請。」
秦懷道深深地看了豫章一眼,假傳聖旨非同小可,自己進去一鬧,肯定曝光,會重罰,公主身份都未必能留住,這份情太重。
這一刻,秦懷道對豫章多了些新認知。
「走吧,父皇在等著呢。」豫章催促道。
秦懷道沒有點破,將這份情記下,跟著公主馬車大步朝里走去,賈有財將馬車停在旁邊等候,不能跟進去。
走了一段距離,秦懷道低聲對馬車裡的豫章說道:「剛才……謝謝了!」
馬車裡的人沒有接話,秦懷道有些尷尬,沒再說什麼。
片刻後,車廂內一個聲音忽然想起:「秦大哥,如果是荷兒,你會說謝謝嗎?」
秦懷道臉色一僵,沒接話。
如果是荷兒,自然不會說謝謝,因為是自己人,但豫章不同。
一直以來,秦懷道並不排斥豫章,但也沒將豫章當自己人,有所保留。
車廂里忽然想起抽泣,聲音很輕,像是在壓抑,克制。
秦懷道不善於哄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次豫章假傳聖旨,可以說冒著砍頭的風險在幫自己,這份情太重,心中有些觸動,想起豫章之前種種,心中一軟,輕聲說道:「這次事後,聖上肯定會責罰於你,屆時你自請貶為平民,聖上就不好再責罰,以後就搬來府上一起住吧。」
趕車的是小娥,豫章的貼身侍女,可信之人,倒也不怕談話傳出去。
豫章驚喜地問道:「真的,你不嫌棄我不是公主?」
「公主不過是個身份,並不代表什麼,重要的是人,比如荷兒,家奴身份,但在我眼裡貴不可言。」秦懷道鄭重說道。
「知道了,我都聽你的。」豫章說道,聲音透著幾分嬌羞。
馬車眼看就到太子府,兩人不再交談。
「站住!」
太子府護衛衝上來攔截,認出是豫章公主馬車,護衛頭領迅速舉手示意大家不要亂動,抱拳,躬身說道:「見過豫章公主。」
「通報一聲,就說本公主求見太子妃。」
對方沒多想,匆匆安排人進去稟告。
沒多久,稟告的人出來:「太子妃讓公主進去一敘。」
豫章下了馬車,護衛見秦懷道要跟著進去,沒認出來,馬上阻攔,眼睛卻看著豫章,一臉為難道:「公主,太子妃只邀請您進去,別的人不合適,何況還是男士,傳出去不好,還請公主體諒。」
「啪!」
一聲脆響,說話的護衛被打飛出去,倒在地沒了動靜。
護衛們大吃一驚,紛紛拔刀圍攏上來,虎視眈眈,豫章擋在秦懷道前面,冷聲呵斥道:「你們想幹什麼,滾開!」
領頭的校尉冷著臉說道:「公主,這兒是太子府,容不得任何人鬧事,毆打太子衛隊,罪大惡極,拿下。」
「我看你們誰敢?」豫章氣壞了。
秦懷道一肚子火正沒地方發泄,將豫章拉到身後沉聲說道:「我來處理。」
聲音霸道,不容置疑。
豫章沒有再說什麼,後退幾步。
秦懷道活動了一下脖子,冷聲說道:「太子府好大的威風,今天本官倒要試試,不想死的就來吧。」
校尉不認識秦懷道,也清楚能跟豫章公主一起過來,身份絕對不低,但又怎樣,太子府威嚴不容挑釁,何況非常時期,更不能讓人欺負,冷冷地喝道:「強闖太子府,毆打太子衛隊,形同造反,拿下。」
「殺!」
衛隊齊身喝道,撲殺上來。
「小心!」
豫章著急地提醒道。
幾乎同時,秦懷道已經衝上去,快如鬼魅,瞬間將一人撞飛,手上多了一把戰刀,順勢劈砍過去。
一道白光乍現,伴隨著一道慘叫聲。
「啊——」
聲音悽慘,打破四周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