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如旋風。
三天路程,秦懷道通宵趕路,第二天下午就抵達長安,戰馬渾身汗液都變成紅色,氣霧升騰,熱的直喘氣,秦懷道累的渾身都散了架一般,但咬牙忍住,進城後直奔鄂國公府。
一路風塵僕僕,臉上髒兮兮的,顧不上清洗,沿途遇到的百姓居然一個沒認出來,只以為是某個地方來長安遊學的人,這樣的人太多,大家早已習慣,秦懷道匆匆趕路,一邊買幾張肉餅沖劑。
等肉餅吃完,人也到了鄂國公府。
下人上來阻攔:「什麼人?」
不是下人仗勢欺人,不開眼,實在是秦懷道渾身髒兮兮的,蓬頭垢面,看著像個流浪漢,秦懷道直接表明身份:「護國公秦懷道來訪,速去通報。」
「護國公?」對方最近幾天才調來守門,不認識人,明顯不信。
秦懷道有些不耐煩了,就要強闖進去,救人如救火,耽擱不起,對方著急的拔刀阻攔,這時,管家正好出來,認出秦懷道,趕緊上來阻止:「放肆,這是護國公,還不退下,回頭再收拾你們幾個。」
說完,管家趕緊賠笑著對秦懷道做了個請式:「我家老爺日夜期盼,就等護國公趕來救命,裡面請。」
「帶路吧。」
管家趕緊領著人進府,一邊讓人牽馬去照料,一邊安排人跑去通報。
等走到後院,尉遲恭帶著全家人急匆匆迎出來,看到秦懷道風塵僕僕的樣子,眼睛裡滿是血絲,哪裡還不知道是連夜趕路過來,心中一暖,感激地說道:「賢侄,有勞你過來一趟。」
「世伯別這麼說,你我親如一家,寶林如我兄長一般,何況是替我做事才受的傷,豈能不來,人現在如何?」秦懷道著急地問道。
「賴天之幸,昨天醒過來,御醫看過,剛喝完藥睡下,隨我來。」尉遲恭說著在前面帶路。
「見過嬸娘。」秦懷道朝尉遲恭的夫人行禮。
「孩子,辛苦你了,一家人不用客氣。」對方熱情地說道。
秦瓊和尉遲恭可是生死之交,關係最為密切,秦懷道點頭,跟著朝前走去,很快來到一間臥室,尉遲恭說道:「賢侄,你精通醫術,過來看看。」
床上躺著的正是尉遲寶林,已經睡著,眉頭緊蹙,像是夢到了可怕的事情,臉色憔悴,虛弱,秦懷道掀開被子看看傷口,已經結痂,問題不大,心中稍等,摸了一下額頭,沒發燒,萬幸。
有丫鬟拿來矮凳,秦懷道坐下,撫摸著尉遲寶林的腦袋說道:「兄弟,是我回來了,什麼都不用想,也不用擔心,好好休息,等你恢復了,咱們一起去報仇,無論是誰,都饒不了他,我保證。」
這番話既是安慰,也是表態。
尉遲恭見秦懷道如此堅決,大仇有望,欣慰地點頭。
或許是聽到了秦懷道的話,尉遲寶林緊皺的眉頭舒展開,臉色也放鬆不少,秦懷道摸摸掌心,冰冷一片,再摸摸腳底,也是冰冷的,這是氣血不足的徵兆,頓時心中有數,起身來。
「賢侄,我兒怎樣?」尉遲恭急切地問道。
「要不要緊?」尉遲夫人也著急地問道。
秦懷道雖然不是真的醫生,但看得出兩人對自己的期待,這個時候不能亂說,必須給兩人希望,鄭重說道:「放心吧,我來了,誰也拿不走我兄弟的命。」
尉遲恭夫妻長舒一口氣。
尉遲夫人感激地說道:「那就好,有你在就放心了,看你一身風塵,老身去讓人燒些熱水,準備身乾淨衣裳,你體形和寶林差不多,就穿他的吧,再讓廚房燒幾個菜,陪你世伯喝幾杯。」說完匆匆離開。
秦懷道沒拒絕,看向尉遲恭。
尉遲恭會意地使了個眼神,兩人出門,來到不遠處的會客間。
坐下後,秦懷道直接問道:「世伯,這幾天晚輩去了利州,消息不通,寶林被誰所傷?最近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