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起身來,臉上火辣辣的,滿是尷尬和憤怒,堂堂皇子居然被人嚇得病倒,傳出去皇家聯臉面何存?
眾臣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無語,但沒人說話。
場面再次尷尬起來。
李二思忖片刻,將目光落在房玄齡身上。
事關朝廷,房玄齡不好賭氣,想了想,提議道:「聖上,臣提議由執失思力領兵過去襄助,再派御醫隨行,確保晉王萬無一失,另外,賑災之事不能停,需要制定一人負責,請聖上定奪。」
主持賑災之事不能停,但人選房玄齡不想提,畢竟有個晉王在前,太敏感。
李二意識到讓李治去賑災有些草率,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上,絕不能承認錯誤,朝中也需要一股新力量抗衡舊城,當即說道:「傳旨,晉王生病期間由李子雄主持賑災,契苾思力率禁軍三千押送一批糧草過去,抵達後留下專司平匪一事,不得有誤,退下吧。」
「遵旨!」
眾人躬身領命,後退離開。
出了甘露殿,李靖來到房玄齡身邊,兩人並肩而立,有意放緩速度,吊在一干人等後面一段距離,低聲說道:「聖上扶持趙郡李氏和范陽盧氏的心思昭然若揭,你看這事該如何應對?」
「順勢而為吧,無論怎樣,朝廷不能亂。」
李靖點頭,這條底線確實不能破,低聲說道:「聖上對我們這些老臣起了猜忌之心,扶持一股新力抗衡可以理解,反正也老了,正好退休,你不覺得晉王遇刺有古怪?晉王安保森嚴,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
「伱的意思是自己人策劃這起刺殺,目的在於拿下主持賑災大權,從中牟利?」房玄齡何等人物,一點就透,見李靖點頭,目光篤定,心中駭然,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可就大了,脫口而出:「必須提醒聖上。」
李靖一把拉住轉身回去的房玄齡,搖頭說道:「聖上對我等本就有猜忌,無憑無據,只是猜測,你覺得聖上會信?」
房玄齡臉色一僵,苦笑道:「恐怕只會認為我等在挑撥離間,這叫什麼事?」
「無妨,趙郡李氏再怎麼跳也翻不起浪花,別忘了他們手上沒軍隊,聖上也不傻,遲早會看破,先由著他鬧騰,不過,戶部那邊必須盯緊,再讓御史台魏徵派人秘密趕去江南一帶暗中收集證據,以備萬一。」
「有道理,走。」房玄齡眼睛一亮,答應道。
兩人走出皇宮,來到御史台官衙大門口,就看到一名信使從旁邊大街急匆匆經過,直奔兵部方向,身背六百里加急信旗,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顧不上進御史台官衙,追上去。
來到兵部,守門的衛兵認識兩人,直接放行。
剛進門就看到牛進達急匆匆出來,臉色很難看,房玄齡問道:「出什麼事了?」
「房公,李公。」牛進達對兩人非常恭敬,行禮後說道:「剛接到利州六百里加急軍報,利州參軍司馬侯明昊偷盜利州都督印信,偽造調兵文書,偷拿統兵信物,調府兵兩千伏擊護國公商隊,護國公也在其中。」
「什麼,懷道有沒有事?」李靖大吃一驚。
「快說。」房玄齡也急了,調府兵伏擊朝廷一品大員,這是造反的節奏。
牛進達理解兩人心情,對秦懷道也一直心存感激,上次平亂要不是秦懷道,自己恐怕已經死了,而且還得背上叛賊罪名,趕緊解釋道:「護國公沒事,活捉侯明昊等人,鎮住府兵,利州都督武士彠趕去戰場請罪,護國公責令其戴罪立功,將侯家上下拿下,炒家,押送回長安等候處置。」
「沒事就好,去稟告聖上吧。」房玄齡擺擺手,暗自鬆了口氣。
出了兵部,兩人直奔御史台官衙。
心情莫名有些沉重,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的不安。
但誰也不說話,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