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而來:「報——少主,且末城出來一支騎兵,千人左右,沿著河流而上,像是來查看。」
「一千人也敢出來送死?我去弄死他們。」房遺愛兩眼一亮。
「這點小事交給我就好。」程處默不甘示弱。
秦懷道卻看向羅章:「帶著你的人去,好好練習一下突擊戰術,千人而已,拿來練手最合適,把戰馬全弄來,正好卻糧食。」
「遵令!」羅章抱拳領命,帶著自己隊伍離開。
眾人羨慕地看著羅章遠去,程處默心有不甘:「秦兄弟,你可不能偏心,以後好事得想著點我。」
「沒錯,還有我。」房遺愛也表示不滿。
秦懷道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鬧出矛盾,解釋道:「羅章帶著的是輕騎兵,用的兵器是彎刀,打法跟你們不同,需要實戰訓練,以後有大戰,硬骨頭保證交給你倆,誰要是啃不下來可別怪我不講兄弟情分。」
「拿不下來軍法從事,軍中無兒戲。」程處默趕緊說道。
「完不成你砍我腦袋。」房遺愛也自信滿滿地表態。
「我可不敢砍你腦袋,房伯伯會跟我沒完,趕緊去看著你們的部隊,儘快完成壕溝,敵人說不定下午就回過來。」
「真的?」兩人驚喜地問道,見秦懷道點頭,頓時興奮起來,匆匆去了。
秦懷道看著乾涸的下游笑了,這兒距離且末城夠遠,一旦斷流,別說明水,就算暗河也會幹枯,滲透不過去,太遠了。
河裡沒水,井裡乾枯,幾萬人還怎麼活?
缺糧,熬一熬能挺過去,缺水怎麼熬?
這時,李德謇過來,笑道:「賢弟這招簡直是巧奪天工,利用大自然逼敵不得不現身,再張網以待,已經勝了一半。」
「這一戰我方最大的問題是軍心,畢竟大多數都是突厥人,歸附不久,你多安排些人給大家講解軍功制度,確保每一個人都知道,讓他們知道是為自己而戰,軍心一穩,此戰必勝。」
「放心,我會盯著。」
兄弟倆默契地笑了。
有李德謇這種智將襄助,秦懷道感覺省心、省事很多,兩人聊了一會兒,李德謇匆匆離開,張羅去了。
秦懷道來到右邊山坡,走到一處制高點對跟在身後的羅武說道:「把大帳立在這兒,一會兒安排人去跟著各軍師長,團長,負責旗語傳令,方便指揮。」
「明白!」羅武答應道。
沒有通訊,旗語在大軍團作戰時至關重要,茶山衛隊專門訓練過旗語,有一套獨特,完善的旗語動作,外人看不懂。
通過旗語,秦懷道可以直接指揮到團級,在這個時代非常恐怖了。
等大帳搭建好,羅章帶著戰利品勝利過來,五千人殺一千人,還有裝備精良的彎刀,一兩個衝鋒就能解決。
秦懷道在大帳內接見羅章,詢問細節,得知有人逃回去反而笑了。
大網已經織好,沒人來怎麼開席?
「羅章,敢不敢走一趟且末城?」
「那有什麼不敢的,您說?」羅章混不在意。
「帶著你的人過去,帶上敵人屍體,將屍體丟在城門口,示威,激怒敵人,另外朝且末城喊話,交出所有被擄唐人,賠償牛羊各五萬頭,否則別想用水,不服來戰。」秦懷道笑道。
羅章一聽就明白其中深意,笑道:「要是能順便救出嬸娘就更完美,就算不能也可分化敵人,讓敵人以為我們只是來救人,要賠償,敵人便會生出息事寧人的意見,畢竟他們被薛統領斬殺不少,打下去沒好處,而且末王族為了鞏固地位和利益,打壓求和派,就不得不出城一戰,阿叔英明。」
「行啦,少拍馬屁,天色不早,趕緊去,自己小心點,不許戀戰。」
「遵令!」
秦懷道目視羅章離開,滿是笑意,這傢伙成長太快了,有帥才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