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滿臉都是敵人鮮血,乍一看還真不好辨認,抹了把臉,露出一雙赤紅的雙眸,抱拳道:「原來是處弼兄弟,多謝救命之恩,這是……朝廷大軍?」
「朝廷大軍個屁,本來奉家父之命率軍趕來捉拿兇手,出城就被一道聖旨收回,家父被罷官在家,我也被免職了,家父不放心,讓我率家兵過來,正好各國公府也派家兵上門,就帶著一起過來了,還好趕上。」
三言兩語,卻透露無數信心。
薛仁貴臉色大變:「聖上,他怎麼可以……難倒想置我家少主夫人於死地?」
「先別說這個,帶來三百人,雖然是家兵,但都是百戰老兵退役,一身本事還在,說吧,怎麼搞?」程處弼催問道。
薛仁貴跟著秦懷道時間長了,也學會政治思維,反問道:「程蔣軍罷官,現在南衙司由誰負責統帥?」
「晉王。」
「晉王……那個小屁孩?」薛仁貴對皇家可沒好印象,直呼其名,當初吐蕃一戰立下大功,卻毫無賞賜,寒透了心,而今荷兒被綁,程處弼率兵救援卻被召會,這不是見死不救嗎?
如果不被召回,自己也不至於被突厥騎兵伏擊好幾次,損失二十來名兄弟,說不定已經追到突厥騎兵將人救回。
這般冷漠無情的君王,謝仁貴可不慣著。
程處弼也是一肚子火,憤恨地說道:「內情想必你也清楚些,等秦兄弟回來再算這筆帳,當務之急是救人。」
薛仁貴寒著臉不語,揭開幾名黑衣人面巾查看,都是唐人面孔,不是突厥人,死士身份基本確認,看向兩名受傷的護莊隊員叮囑道:「伱倆留下,暗中觀察看誰會來這兒收尾,尾隨跟蹤,摸清身份後回秦家莊稟告夫人。」
「喏。」對方鄭重點頭。
「其他人隨我來,不救回人決不罷休。」薛仁貴殺氣騰騰地說道。
「駕——」
一行打馬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