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會莫名其妙失蹤,難不成飛出去了?查,必須查清楚,否則後宮不寧。」
「父親,內衛正在查!」長孫澤趕緊說道。
「沒用的東西,查不清楚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長孫無忌破口罵道,沒有豫章,光有糧草軍餉肯定無法安撫漢州軍南下,這可怎麼辦?
想了想,長孫無忌繼續說道:「讓南衙司那邊動起來,以抓捕細作為由滿城搜捕,務必找到人,另外,派人去秦家莊看看。」
「秦家莊?」李治臉色微變。
長孫澤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說道:「父親,您的意思是秦家莊那邊出手,把人救走了?孩兒倒是聽說秦家莊那邊掌握飛天手段,不會是用那手段將人飛出去了吧?可人怎麼進來的?」
「蠢貨,你不知道去查嗎?還有,此等飛天手段太過危險,必須杜絕,讓秦家莊交出來。」長孫無忌陰沉著臉說道。
「交出來,萬一不交?」
「你手上的刀兵是幹什麼的?」
長孫澤提醒道:「可要是打起來……激怒了漢王?」
「記住,以追查公主和兇手為由,大義不能丟。」長孫無忌叮囑道,巴不得秦懷道一怒之下攻打長安,只要動手,就是反賊,就會失去民心,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朝廷就可以站在大義制高點予以譴責,就可以出兵平亂。
長孫澤沒理解其中深意,但不敢忤逆自己父親,趕緊去辦。
李治看懂了長孫無忌的手段,但沒反對,等長孫澤走遠後說道:「舅父,此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吧,朕有些乏了。」
「老臣告退!」長孫無忌暗喜,要得就是全權負責。
目視長孫無忌離開,李治的眼中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悔恨,看著牆壁上掛著的聖皇后畫像,心情複雜,久久不語。
……
長孫無忌離開皇城,匆匆來到梁國公府。
書房裡,房玄齡正在看書,聽到管家來報時有些驚訝,宦海沉浮幾十年,政治敏銳力何等強悍,馬上意識到來者不善,思忖片刻,猜到了來意,臉色一變,趕緊叮囑道:「管家,馬上派人通知夫人按計劃撤離,動作一定要快。」
「老爺,真的哪一步了嗎?」管家臉色大變。
「你跟我多年,可曾見過老夫判斷出錯?長孫無忌無事不登三寶殿,快去,寧可做錯,不能不做,也是時候離開了。」
「那您怎麼辦?」管家急了。
「老夫留下虛與委蛇,拖延時間,放心,長孫無忌生性狡詐,多疑,怕死,會留著老夫這條命將來跟漢王談判,老夫不會有事,但家人不同,快去吧,另外,你親自去帶長孫無忌過來,換個人去會引起他懷疑,那頭老狐狸謹慎的很。」
「明白!」管家匆匆離開。
「朝廷,到這一步了嗎?」
「聖上,你可曾想到會到這一步?」
房玄齡喃喃自語,眼中滿是不甘和無奈。
沒多久,長孫無忌過來,見房玄齡正悠閒地看書,也不客氣,在一旁坐下,笑道:「房相好雅致。」
「不敢,老夫哪還是什麼宰相,不過是一賦閒老叟,不知道長孫大人來訪有何貴幹?」房玄齡放下書,神情淡然,話里卻暗藏機鋒。
兩人共事幾十年,彼此太熟悉了,長孫無忌直奔主題道:「房相是明白人,老夫就直說了,漢王吞併咸陽,以兵疲馬乏為由拒絕南下追剿吐蕃,向朝廷索要二十萬兵馬一年的糧草軍餉,朝廷國庫虧空,哪裡支付得起,聖上希望房相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走一趟,以免烽煙再起。」
「談判底線呢?」房玄齡反問道,心中已經猜到朝廷算計。
「十萬兵馬半年糧草軍餉,再多朝廷可拿不出,國庫情況房相清楚。」
「什麼時候去?」房玄齡試探道。
長孫無忌感覺到不對勁,太順利,太平靜了,試探道:「當然是越快越好,房相放心,你不在,府上安全交給老夫,保證萬無一失。」
「你威脅我?」房玄齡故作憤怒地說道。
「房相這是什麼話,而今長安動盪,就連豫章公主和晉陽公主都在宮城失蹤,梁國公府豈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