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殺上去,馬槊奮力一擲,直取葉護可汗後背。
幾乎同時,三支鐵箭飛掠而來,快如閃電。
「噗哧!」
其中一支鐵箭搶先一步沒入葉護可汗心臟,另外兩支鐵箭落空,但射中旁邊兩名護衛,當場跌落馬下。
葉護可汗渾身一僵,不可思議地看著心口鐵箭,不甘地低吼道:不——
「噗!」
幾乎同時,一桿馬槊飛來,從葉護可汗背後刺了個對穿,將人撞落馬下。
一代可汗,卒!
李君羨出手後看到鐵箭大吃一驚,趕緊勒馬停下,扭頭看起,只見一支騎兵呼嘯而來,各個渾身浴血,宛如地獄裡鑽出來的惡魔,殺氣盈天。
「好重的殺氣!」
「好強的氣勢!」
李君羨暗自心驚,目光落在為首一人身上,劍眉星目,氣宇軒昂,那血色披風格外刺眼,但能殺葉護可汗就是自己人,高聲喝道:「來者何人?」
一百餘家將殺光斷後護衛衝上來,迅速將李君羨包圍,保護起來,警惕地看著衝上來的騎兵,如臨大敵。
其中一人緊張地說道:「老爺,殺氣好重,小心!」
「無妨,應該是自己人。」李君羨說道。
來人並不回答,反而張弓搭箭,紛紛出手射向葉護可汗護衛,一箭一個。
「好強的箭術!」
李君羨暗自心驚,要不是殺的突厥人,肯定撤,太強了。
家將們也看得眼角直抽抽。
只一會兒功夫,剩餘幾百護衛就被全部射殺殆盡。
騎兵衝上來,為首的正是薛仁貴,看了眼李君羨,不認識,走到葉護可汗身邊,將鐵箭收回,拔出馬槊打量幾眼,又看看李君羨,低聲命令道:「把腦袋砍了,帶回去祭奠兄弟們。」
一人上前,手起刀落。
一代突厥大汗,隕落!
薛仁貴帶著馬槊上前,拱手道:「在下漢王麾下薛仁貴,不知如何稱呼?」
「你就是薛仁貴?」
李君羨雖然不認識薛仁貴,但聽說過名字,知道薛仁貴和秦懷道的關係,不敢怠慢,趕緊下馬,撥開保護在前的家將,拱手道:「在下李君羨!」
「可是李義協之父?」
「正是!」
「薛某見過李將軍!」薛仁貴也不敢托大,再次行禮,執晚輩禮。
李君羨見薛仁貴行晚輩禮,很是受用,還禮後說道:「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法,一手箭術天下罕見,這突厥可汗……」
雖然突厥可汗先死於鐵箭,但李君羨太需要一份大禮做投名狀,關乎後半生,不得不拉下老臉跟一個晚輩搶功勞。
薛仁貴尋思著對方是李義協之父,不想秦懷道難做,何況自己身上功勞已經夠多,功高震主不是好事,便說道:「李將軍謬讚,這突厥可汗分明是死於將軍之手,薛某不敢居功,不過,這突厥可汗殺我兄弟三萬餘,薛某發過誓,必須拿此人頭顱回去祭奠他們。」
功可以讓,頭必須要。
李君羨也是領兵之人,能夠體會薛仁貴的心情,感激地說道:「謝薛將軍成全,李某厚顏,這功勞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無妨,都給你,你怎會來此?」薛仁貴反問道,眼神卻看向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