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你瘋了!」崔仁師怒罵道,但不敢阻攔,生怕真被一箭射殺。
秦懷道拉過一名對正:「帶兩個人看住他,被讓他跑了。」
「喏!」對方趕緊答應。
「你要幹什麼?不許進後院驚著家眷。」崔仁師有些慌了。
秦懷道沒有搭理,追上隊伍。
崔仁師想要追上去阻攔,留下看守的隊正拔刀橫在對方脖子上,喝道:「別動,否則砍了你。」
「本官是四品大員,你動一下試試。」
「老子就一丘八,只認上官命令,管你什麼四品、三品,往前走一步試試?老子還真想試試砍四品是什麼滋味。」
崔仁師一聽就慌了,不敢亂動,不甘地罵道:「簡直豈有此理,有辱斯文。」
走出去一段距離的秦懷道聽的真切,沒有阻止,跟著隊伍往前搜查,查刺客是假,趁搜查之機查線索是真,這個崔仁師不可能和糧價沒關係,直奔書房。
兩名黑衣人守在門口,見有人過來直接拔刀,一人喝道:「站住,你是什麼人,書房不得靠近。」
「滾,或者死!」秦懷道喝道。
兩名黑衣人交換了個眼神,猛撲上來,秦懷道閃電般出手,一槍一個,直接捅死,一腳踹開書房,事情鬧這麼大,不趁機弄到證據自己也麻煩。
書房很大,擺放的很整齊,地上一塵不染,桌上放在筆墨紙硯,還有一副沒寫完的字帖,秦懷道匆匆掃了一眼,翻箱倒櫃,仔細查找,可惜除了書和字畫,其他什麼都沒找到。
秦懷道氣的一拳砸在牆壁上,如果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或者線索,以後不可能再有機會,而且,這次強闖還會惹一身麻煩。
「嗯?」
忽然,秦懷道打量著牆壁,有些懷疑剛才聽到的聲音,又是一拳砸過去,聲音清亮,說明有夾層,頓時大喜,迅速查找四周。
很快,旁邊書架上一個瓷瓶落入眼帘,瓷瓶一看就非常精美,高一米左右,最大內徑也有半米,看似無異常,但瓷瓶中間鼓起部分顏色微微不同,像是經常被人撫摸後留下一層淡淡的油脂,不注意很難發現。
秦懷道雙手保住瓷瓶微微用力一轉,不動,反方向再用力一轉,一陣轟鳴聲響起,很快,一處牆壁反轉,露出一個門,裡面亮著紅燭,空間不大,地上堆滿了精美的箱子,其中兩個箱子打開,裡面滿是金銀首飾。
四周是貨架,貨架上擺放在一些精美的小盒子,看不出裡面是什麼,秦懷道並不在意這些珠寶,目光迅速掃視一圈,落在旁邊書桌上,那是一封信,用鎮紙壓著,旁邊硯台還有未用完的墨水。
秦懷道上前一看,只見上面寫道——王氏同彪,見字如面,一切按計劃有序進行,長安糧食大漲,朝廷正大力平抑糧價,老夫擔心影響計劃,找幾家協商後達成一致,糧價再漲一月後便安排人上書朝廷,建議動用河東、河北道軍糧,沒了軍糧,駐軍不敢動,屆時,還請賢侄如約出兵,馬踏邊關,。
「王同彪……這是要造反?」
秦懷道大吃一驚,趕緊將信揣入口袋,糧價暴漲背後果然是驚天大陰謀,崔家還真是膽大妄為,居然裡通外敵,引兵叩關,王同彪跑到契丹去了,不會是契丹也參與了吧?
想到這兒,秦懷道不敢再耽擱,迅速出來,轉動瓷瓶將暗室歸位,衝出書房,來到前院,崔仁師見秦懷道回來,憤怒地喊道:「秦懷道,你不得好死,老夫跟你不共戴天,你等著。」
秦懷道衝上去,一個手刀將對方砍暈,對負責看守的隊正交代道:「你帶兩人去外面叫一隊人進來,之後馬上去盧國公府和吳國公府,把程都尉和尉遲都尉叫來,要快,路上遇到巡邏問起,就說本官找,別提這個半個字。」
「喏!」對方鄭重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秦懷道警惕地盯著四周,不敢有絲毫大意,這事——真捅破天了。
有了這份信,崔家算是完了,但也徹底得罪信上說的另外幾家,這崔仁師太狡猾,居然沒有直接寫出來,不然可以一舉拿下,可惜了。
不過,帶兵衝進進崔府這麼久,恐怕消息已經傳開,直接押崔仁師出去肯定不行,崔仁師至關重要,萬一有人見崔仁師被捕後滅口就虧大了,提著人來到府門口附近,並不出去,將人丟在牆角下,對門外喊道:「傳令下去,打起精神,小心有人殺進崔府。」
居然造反,潑天大罪,不得不防有人狗急跳牆。
「喏!」外面一名旅帥趕緊答應一聲,讓身邊人傳令去了。
府衛可信,但秦懷道不敢將崔仁師交給別人,就連管家也讓人帶過來,一個手刀砍暈,丟在一起親自看押,還是不放心,對一名旅帥說道:「速速回府,將另一隊人馬給我調來,要快!」
「遵令。」對方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秦懷道握緊馬槊,警惕地看向後院方向,隱隱有慘叫聲,擔心府衛亂來,落下把柄,讓一名旅帥趕緊過去傳令,約束一二。
很快,一個疑雲湧上心頭,那刺殺自己的兇手應該不是崔家派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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