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個個無所畏懼。
一夜奔跑,天亮時分來到一座邊關。
邊關修建在兩山之間的隘口,是座泥土夯實而成的堡壘,原本駐紮著兩千人,算是營州前哨,平時負責偵查,防禦高句麗,避免人滲透進來,也收收關稅,但現在滿目狼籍,不少圍牆已經倒塌,地上滿是屍體,已經被冰雪凍住,個個穿著唐軍戰甲,是守軍。
秦懷道停下,看著邊關沉默不語。
其他人跟上來,也打量著這一幕,心情有些複雜,程處默低聲說道:「這就是邊關吧,都死了,該死的高句麗,老子遲早滅了他們。」
「進入,找個地方休整一下。」秦懷道低聲說著,大步朝前。
眾人來到一個還算完整的圓形堡壘,裡面滿是屍體,大戰過後的痕跡一目了然,秦懷道打量一番,低聲說道:「誰來生火,找個隱蔽點的位置,其他人把四周士兵全帶進來,別讓大家在外面吹風。」
「遵令!」大家沉聲說道,心情莫名沉重。
按說,以大家的高貴身份根本不在意士兵的死活,但這一刻卻想做些什麼,沒人反對、質疑秦懷道的命令,紛紛出去。
一具具屍體搬進來,並排放著,篝火升起來了。
但外面屍體太多,大家繼續搬,直到再找不到一具,秦懷道冷著臉在篝火邊坐下,將掛在胸前的包裹解下,打開,拿出滷肉干放火邊烤烤,然後吃起來,大家也跟著做,沒人說話,只有咀嚼聲,氣氛壓抑,沉默。
堡壘里有瓮,裝些雪放火邊烤,雪融化成水,煮開,等涼了些秦懷道拿起喝了幾口,放火火邊,大家見還能這麼取水,一個個倍感新奇,房遺愛忍不住問道:「秦兄弟,這一路過來,特別是穿過敵營你很厲害,從哪兒學來的。」
「知道我無意發現先秦術士洞府的事嗎?」秦懷道將藉口拿出來。
「你的意思是都是那洞府里學到的?」房遺愛反應過來,一臉恍然道:「難怪,父親沒少拿你說事,說你文武雙全,是個奇才,我本不服,現在服了。」
「喲嚯,難得你服人。」程處默習慣性懟了一句。
房遺愛不屑地說道:「你不行,老子不服你。」
「找打是吧?」程處默暴脾氣上來了。
「別吵!」秦懷道呵斥一句,犀利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過,補充道:「想分個高下還不簡單,這次你倆誰表現好誰厲害,大家見證。」
「怕他!」兩人幾乎同時不屑地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秦懷道見兩大刺頭開始較勁,心中好笑,只要是兩性競爭,並不想管,看看外面天色越來越亮,提醒道:「程家兄弟、尉遲家兄弟,你們五個先放哨,輪流睡一個時辰,注意警戒四周,別被人一鍋端了。」
「明白!」五人趕緊答應一聲。
秦懷道示意羅章轉過來,兩人背靠背睡,李義協和李德謇一看這辦法好,也學著眯一會兒,房遺愛沒人可靠,乾脆坐篝火邊趴自己膝蓋上睡。
一晚上奔波,都累的不輕,迷迷糊糊睡去。
……
營州城外,中軍帳內。
大將軍正升帳議事,目光冷峻,心思不顯,等一人匯報完後看向旁邊一人問道:「昨晚可有異常?特別是有沒人逃出營州南下?」
「回大將軍,南面巡邏特別加強過,未見異常,其他三面也同樣沒有發現。」
「繼續加強巡邏,絕不能讓營州傳出任何消息。」大將軍叮囑道。
一名將領猶豫了一下,出列,抱拳道:「大將軍,不如末將帶人再攻一次?多做些器械,器械加長,應該能攻上去。」
「也好,先將器械做好,準備一千雲梯,再準備撞車,這次本將軍要一舉拿下營州,情況有變,必須速戰速決。」大將軍贊同道。
「太好了,拿下營州咱們就可以南下,和主力一起作戰,立下不世大功。」將領們紛紛說道,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報!」
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名校尉進來:「稟將軍,營州出現大規模風寒,許多人臥病不起,燒的很嚴重,受傷的士兵傷口紛紛發言,軍中大夫束手無策,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