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是一個很幸福的人了,三年的時間,我想,這就是極限了,如果我還不主動出山的話,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上門抓我去朝堂了。」
杜荷輕笑道:「兄長這般大才如果不上朝堂處理事務,估計陛下那兒也真的夠嗆了,聽說這幾年武將們徹底不上朝之後,文官們的爭吵越來越厲害了,今天這樣吵,明天那樣吵,今天吵這個,明天吵那個,特別是刑部和禮部之間,儒法之爭是愈演愈烈,兄長,陛下可是十分需要您啊!」
蘇寧笑著說道:「陛下不需要我,這是陛下希望看見的場面,儒法之爭愈烈,就意味著百家爭鳴之狀越來越有可能重現於大唐,現在的百家也不是當初的百家,我竭盡全力,也無法讓一些不適合大唐的學派出現在大唐了,大唐需要實幹家,而不是詭辯者,所以我才大力扶持墨家的發展。
他們已經不是當初的百家,而大唐也不是春秋的那些國家,大唐需要實幹者,無論是儒家還是墨家還是法家還是兵家還是縱橫家,只要對大唐的發展有利,我們就要用,他要是犯了什麼錯,再用法律去制裁他,為什麼非要分個高下,他們分出了高下對於大唐有什麼幫助嗎?完全沒有,百花齊放才會讓人流連忘返,一家獨大只會腐朽,就像山東豪族一般!」
杜荷很贊同的點點頭:「陛下或許就是需要兄長這樣有這種想法的人,朝堂上的確吵得不像樣子,一群學儒的和學法的簡直是把朝堂當成了學術辯論會,明明在商討國事,卻突然變成了《韓非子》的一些篇章的爭論,陛下很是無奈,而兄長學識淵博,一定可以把這股不正之風拉回原點。」
蘇寧調笑般看了看杜荷,說道:「你也是,少關心朝堂,朝堂上怎麼樣和你沒有關係,你是個將軍,是個軍人,就要以軍人的要求約束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都要明白,你可清楚?大唐有今日文武互不相干互不統屬的局面是多麼的不容易,參謀總部和縱橫部在中間出了多少力氣,費了多少功夫,你都要知道,一旦做錯點什麼,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就是皇帝!」
杜荷聳聳肩:「我最討厭政務,喜歡打仗,所以我是不會參與朝堂瑣事的,只是兄長可能不得不參與進去,所以,兄長才是需要多多在意的,畢竟兄長統兵之舉可是在文武分割之後,恐怕會有人藉此對兄長有不利之舉。」
蘇寧冷笑道:「他們若是有那個膽量,就不會在這三年裡面讓我安安生生的過日子,李元昌已經死了,那些宵小之輩誰又敢作祟?你可要知道,皇帝陛下可絕對不容許有人讓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大唐亂起來,現在的樣子,可是他做夢都想見到的,你可絕對不要觸犯他的這一個底線啊!」
杜荷點點頭:「兄長之言,荷謹記在心。」
蘇寧點點頭:「你也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俊傑了,在我大唐年輕一輩來看,人人都說你是僅僅次於我的第二人,你的感覺如何呢?」
杜荷笑著說道:「能與兄長一同被所有人提起,算是我的榮幸了。」
蘇寧搖搖頭,笑道:「不要謙虛,不要謙虛,你在打仗方面可比我還要厲害啊!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翼公要休息了,且讓翼公好好兒的休息,我們回去吧,如果我猜得不錯,那些人應該來了!」
杜荷好奇道:「哪些人?」
蘇寧笑而不語,只是帶著一大家子人安安靜靜的離開了秦瓊的墓碑,不想打擾秦瓊的休息,待到離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蘇寧看到了小夏子站在路邊上,很焦急地朝著自己的方向遠眺,蘇寧對著杜荷一笑:「來了!」
杜荷還是很疑惑,笑著問道:「誰來了?還請兄長告知。」
蘇寧說道:「來請我出山的人啊!」
杜荷驚訝道:「兄長何以認為一定是那些人呢?」
蘇寧神秘的笑了笑:「秘密!」
走上前,小夏子果然快速迎了過來,對著蘇寧行禮道:「二郎,二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來了!」
杜荷很吃驚地看著蘇寧,蘇寧稍微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笑道:「居然是太子殿下親自前來了,看來我的面子很大啊!青蓮,走,隨我一起去拜見太子殿下!」
杜荷點點頭,隨著蘇寧一起快馬離去,抵達了蘇府的時
九百一十一 三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