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
魏六本以為就這樣養老就好,結果楊堅篡位之後,卻點名讓他來主持密諜司,他也只能重回宮廷,楊廣繼位之後,一度想要換掉他,但卻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他就一直效力到現在。
因為竇氏的緣故,李秀寧對他不但不怕,反而還非常的親近,當年棒打皇孫的事情,就是靠魏六掩護才混進皇宮的……
李秀寧可以向他撒嬌,柴紹卻不敢放肆,連忙拱手道:「魏長秋!」
魏六瞥了他一眼,略一點頭,冷聲說道:「三日內,去找于仲文報到,老夫已經告訴他了。」于仲文右翊衛大將軍,掌管文武選事。
「是!多謝魏長秋。」柴紹恭敬的回道,他明白若不是李秀寧的面子,對方根本不會照拂他,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會和他說。
「小姑父,你怎麼也來了?」李秀寧向蕭瑀喊道,蕭瑀的老婆獨孤氏是李淵的表妹,兩家人還算親近,當然主要是李秀寧沒少欺負他兒子蕭銳。
「秀寧,柴紹!」蕭瑀一臉嚴肅的走上前,鄭重的說道:「現在我是替皇帝問話,你們兩個要想清楚,認真回答。」
魏六眉毛一挑,皇帝可沒這麼說,但蕭瑀是皇帝的小舅子,皇帝也確實下令讓他們來調查,所以蕭瑀使用些手段,他也無話可說。
「那小姑父,你就問吧!」李秀寧隨意的說。她心裡覺得肯定是問昨天打長孫安世的事情,暗自腹誹,這賞賜都下來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你們兩個昨天下午可是在太醫署?」蕭瑀問道。
李秀寧一愣,眨眨大眼睛,不解的反問道:「太醫署丟東西了嗎?」
「回答問題!」蕭瑀滿臉黑線的喝道,這個侄女太能搗亂了,怎麼能聯想到偷東西上去?
李秀寧低下頭,嘴裡嘀咕了幾句,蕭瑀沒聽清,正要發問,柴紹卻搶著回答:「蕭侍郎,昨天我們去過太醫署。」
他在李秀寧的身邊扶著她,自然能聽清,李秀寧的小叨咕,是:凶什麼凶,再凶我,我就去敲蕭銳——
「那你們可是找巢太醫看病?」
「不看病,誰去太醫署啊?」李秀寧毫不客氣的回懟道:「我的腿瘸了,偷不了東西,諾,你看來!」說她著,將裹著石膏護具的腿抬起來。
蕭瑀哭笑不得,他也拿這個嬌嬌女沒辦法。只能又問道:「那孫思邈可在?」
「孫仙長在的,就是他給秀寧治得腿傷。」柴紹連忙搶著說,他可不敢再讓秀寧回答了,蕭瑀雖然是親戚,但他現在畢竟是代表皇帝問話。
「孫思邈可曾與李智雲有過交談?」蕭瑀繼續問道。
柴紹一呆,還在思考,李秀寧已經又懟道:「小姑夫,你是傻了吧?稚兒是個啞子!」
蕭瑀氣結。
魏六輕咳一聲,打斷道:「秀寧認真回答,不許不敬,此事有關李智雲的佛子身份,不許隱瞞,也不許亂說。」
「佛子?」李秀寧不能置信的望著魏六,但對方神色凝重的點頭。她立時怒意上涌,嚷道:「道信那個禿驢胡說八道,你們怎麼能信呢?」
她沒有出門,柴紹也刻意隱瞞,她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此時,她心中認定,一定是道信找不來弟弟要的寶貝,就去找皇帝了,騙皇帝下旨,讓李智雲跟他出家。
柴紹卻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回道:「蕭侍郎,當時李智雲和孫仙長確實有交流,但應該是詢問病情,並無不敬陛下之言。」
「你記得他們說了什麼嗎?李智雲有沒有出聲說話?」蕭瑀緊張的追問道。
「他們說——」柴紹回憶著,忽然覺得當時的情景,卻有些詭異——當時,孫思邈面帶悲憫,搖頭嘆氣,不由得遲疑起來,一時間不知從何處開口。
「土財主,給我拿著——」李秀寧將懷裡的金餅子,都塞給柴紹,然後一條腿蹦到蕭瑀面前,說道:「我弟弟是啞子,不能說話。所以,當時都是孫道長說的——
他先說,你執意如此,老道也沒有辦法,然後又說,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最後還感慨,天意如此吧!」
蕭瑀倒吸一口氣,天意如此?這個句話巢元方可沒有說,這句話太重了,這個佛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