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逢春四處打量了一周,這才小聲對著身後窪地中的人影說道:「白老大,你此次遭遇是受我們所牽連,實在沒有必要再留下來,而且你構不成什麼威脅,應該不會引起那邊幾人的注意…不如趁著我們現在能夠拖住,趕緊回去三口塘吧!日後有緣再見!」
白老頭聞言一愣,目光也閃爍幾分,嘴唇動了一動最終還是沒有出聲,默默的轉身離去了。
見到白老大離去,木逢春也轉過身來,嘆氣道:「閨女,你可還記得當年…仙府中的事情…」
「仙府?」尤雅愣了一下,然後驚訝道:「木老兒你該不會又在打碧匣的主意吧?」
當年尤雅尋到木逢春時,他還是個孩童身軀,也正是因為碧匣的緣故,他才恢復了正常模樣,只可惜這種狀態還沒維持多久就因為程老大的離去,讓木逢春傾盡了所有靈氣變回了孩童。而也許是因為傷心過度的緣故,那段時間裡木逢春才一直沒能恢復到正常狀態。
這碧匣中的綠霧詭異無比,雖然讓木逢春恢復了實力卻也毀掉了仙府,若不是一時僥倖讓碧匣落地關上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動靜,所以他雖然一直有此想法卻也未敢輕易嘗試。
而此時到了緊要關頭跳江已然不是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木逢春只想賭一把,通過碧匣中的綠霧再次得到實力,將眼前這些人控制起來。
「閨女你說的沒錯…」
「可是萬一…」
「沒什麼可是了!總不能因為害怕萬一,就將這最後的機會都失去吧…雖然我們不知道明天與意外哪個先來?但是老兒願意用自己的意外為你們賭上一次明天…」木老兒笑著伸出手來。
「好!既然如此…我就陪木前輩你賭上一把!」尤雅一直覺得這木逢春年紀不小,只是仰仗著外表年輕經常不太著調,時常避重就輕,不過每每真到了緊急關頭,卻又敢於不顧一切,也是第一次從心底生出了一絲敬佩,就要從懷中取出碧匣。
可就在此時,只見身後一道黑影疾射而來,嗖的一聲砸在了木逢春的腿彎,後者稍一吃痛,生生被砸的半跪在地,與尤雅二人以一對十分怪異的姿勢僵持在了原地。
「嘶…」木逢春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襲擊自己的竟然是一塊石子!
他轉頭看去,就見到那白老大胸前後背綁著兩塊石板,用衣襟兜著一堆石塊奔了回來,急聲道:「貴客!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莫要急著尋死啊!還有…我想到了!那黑衣人的話中好像有『虎魚』二字!」
白老頭雖然默默離去,但心中卻是不忍,雖然他有些怕死,但經歷了鋸齒水虎一時也想開了許多,想到此處他忽然想起了黑衣人的幾個口型,便隨意尋了兩片圓石當做護心鏡,兜了一地的「暗器」,準備來個遠程協助同生共死!
因為他經常見到有人為了避免落敗受人侮辱選擇自刎當場,又隱隱聽到木逢春說什麼「失去…明天…」,還以為木逢春要尋死,便想著阻止他的動作,便手中一彈將石子射到了木逢春的腿上。
木逢春聞言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既然白老頭能折身回來,也算的上是一條漢子,他也沒有再多勸阻。
「白老大!你當真確定那人說的是『虎魚』?」反正碧匣一事隨時都可進行,既然白老頭有了線索,木逢春便連忙問道。
「我…那我再仔細想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說的好像的確是『虎魚』…對對對!我完全想起來了!那黑衣人一直再重複一個詞!好像就是『水虎魚』!」緊要關頭,白老頭的腦子突然清晰起來,記起了那人一直在念叨的東西。
「閨女…你說…這流影巫術有沒有可能害怕水虎魚?」木逢春一臉糾結的看向了尤雅。
尤雅聞言也有些迷茫,她對於種種法陣巫術的破解之法都有些了解,還從未聽說那種法陣需要這種奇葩條件,也是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
「放心!我剛才在路上特地揣了兩條過來!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白老頭說著就將衣襟放下,只見石塊當中果然兜著兩條墨綠,腹部鮮紅的死魚,雖然它們已死但想起它們是食人魚還是令幾人一陣不舒服。
「既然那黑衣人一直念叨著水虎魚,不如將其扔到他的面前,看看會發生什麼狀況如何?」說著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