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便來到了一個十丈見方的比武台前。
這比武台橫豎不短,卻是不高,約莫一丈左右。雲浪只是雙腳點地,便輕飄飄地落在了比武台上,眼前一切也分明起來。
出現在比武台前,正對著自己來時山路的,是一幢朱紅建築,只是牆上的五行氣運圖已經光澤褪去,朱紅色門窗與那藍綠屋檐更是暗淡許多。但即便如此,卻還是難掩它本來的氣勢恢宏。
雲浪正對著這幢建築怔怔出神時,背後卻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來人身上帶著一陣凜冽寒風,使得本來就荒涼的主峰更添蕭條。
「師兄。」來人見到雲浪正在出神,也是沒有太靠近前,只是遠遠地輕喚一聲。
雲浪聞言深吸口氣,從思緒當中掙脫出來,這才面帶笑意地轉過身來:「讓你久等了,雪雯師妹。」
被稱作雪雯之人名叫施雪雯,是玉壺宗僅剩的三位長老之一。因為雲浪經常外出,呂純又不堪大任,只能由一心沉浸在修煉上的她擔負起了玉壺宗的大部分事情。
施雪雯本來目秀眉清,風姿都雅,再加上身上那種冷冽氣息,更是讓她平添威嚴,讓人不敢褻瀆。
只是這位冷艷仙子,在聽到雲浪的話語時,面上卻不經意間流露出淡淡柔和,好似在冰天雪地里開出了一抹嫣紅。
「雲浪師兄不必多禮,我也是剛剛到達。」雪雯長老向前幾步,輕聲細語道。
雲浪只是笑笑,引著施雪雯走下比武台,向著前方的朱紅色建築走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師妹這次找我,還是為了古門大選之事吧?」
施雪雯看了看雲浪臉色,也是咬了咬嘴唇,面色堅決道:「師兄!如果咱們再不想想辦法,玉壺宗怕是只會和這大殿一樣,一直蒙塵下去了!」
雲浪聞言腳步一停,沉默半晌,忽然開口道:「師妹,我知道你性格要強…其實,你本該有更好的選擇…」
施雪雯聞言面色一黯:「師兄!你不要再說了!如果沒有玉壺宗,就沒有雪雯今天!如果你要我用忘恩負義來換取自己利益,那我寧願一死了之!」
每每說到此處,施雪雯總是態度堅決,雲浪知道這話題實在進行不下去,也只能苦笑的搖了搖頭。
「我只不過是發發牢騷,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說到此處,雲浪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道:「師妹放心,你看這是什麼?」說著,他便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了出去。
施雪雯一臉狐疑地接過書信打開一看,頓時面色欣喜起來:「古門大選的邀請函?師兄,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不然你以為我出去這麼久都做了些什麼?」雲浪哈哈笑道,然後又裝作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清了清嗓子:「咳咳…不僅如此,宗門比武的事情,我也已經做好安排…」
施雪雯聞言頓時知道自己剛剛被人戲耍,也是嬌嗔一聲,兩道粉拳不停地捶向身前這人,二人笑鬧成了一團。
過了半晌,笑鬧漸漸停歇,施雪雯的情緒也已冷靜下來,只是此時的她面如蟠桃,只剩柔柔情意,哪裡還有半點冰霜?
「師兄,雖說你找來的那些人實力高強,不會被弟子們看出端倪…但是咱們如此行為,豈不是違背了玉壺宗的教誨,成為了欺詐之徒?」雖然雲浪同自己解釋周全,但施雪雯還是有些不放心。
「嗯…說起來此種行為的確與那欺詐無差!但咱們畢竟是出於善意,為得只是讓弟子們放下心中顧慮。與那某些有名無實,畫餅充飢騙取弟子錢財的門派豈能類同?」
施雪雯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二人沉默片刻,施雪雯忽然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道:「若不是呂純那個混賬…咱們玉壺宗定能在古門大選當中掀起波瀾!」可是她話音剛落,卻是哎呀一聲,看向了身旁的雲浪。
雲浪自然知道施雪雯說的是什麼事情,只是臉上沒有任何表示,淡淡道:「無妨,吳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施雪雯見到雲浪如此反應倒是有些疑惑,心想既然雲浪知道此事為何會如此淡定?她實在是氣不過,也是咬牙切齒地為雲浪感到不公:「師兄!我聽說當初還是你苦苦哀求,讓西峰峰主將他留下…若是早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