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雷光手掌中逃脫,?疏已經是渾身乏力,在沒有獨角支撐的情況下,?疏今日的消耗已經抵不上補充,體力幾乎乾涸。
將紅臉鬼帶到茶杯鬼那邊會合,?疏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村長大人,那邊…什麼情況?」見到?疏脫身,茶杯鬼正要關切一句,卻忽然目瞪口呆起來。
?疏回頭看去,也是瞳孔一縮,只見那血海之中竟然站起了一道百丈高的雷光人影,看起模樣正是奔雷王!
隨著奔雷王身形高漲頂天立地,他手中的割昏曉也變得巨大無比。隨著奔雷王一刀揮去,此處地面立刻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隙,直向遠方蔓延而去。
「啊!」風口袋見狀瞠目結舌,「之前我從織父王前輩那邊看到過類似記載,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好像叫什麼法天象地!」
「非也。」?疏有氣無力道,「法天象地是效仿天地規則,而奔雷王現在充其量是被血海加強了自身術法,雖然二者看起來相同,本質上卻不一樣…」
話說半截,?疏歇息了片刻才繼續道:「這法天象地可不是誰都能施展,我在地府這麼多年,只有在鬼帝身上親眼見到過…」
「原來如此…」風口袋聞言也是長吁口氣,畢竟它所看到的記載實在太過恐怖,如果奔雷王真使出了法天象地,那地府就不是出現一道裂隙這麼簡單了。
「奔雷王!住手!」眼看著奔雷王又要揮起第二刀,赤鬼王急忙腳下一跺,成為了與對方同樣的百丈大小,一拳向著對方的割昏曉上轟了過去。
奔雷王這一刀雖然已經斬下,卻被赤鬼王一拳轟開,歪歪扭扭地斬向了頭頂,在地府天上留下了又一道疤痕。
赤鬼王及時攔住了這道攻擊,但本身狀況也不好受,只見他那拳頭之上的皮肉已經焦糊剝落,已經魂相剝離,露出了白慘慘的骨頭。
好就好在此種傷勢對赤鬼王來說無傷大雅,已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幾乎完好如初。
說起來,正是因為赤鬼王有這種本事,很難被徹底剷除,才被奔雷王與移山王聯手囚禁在了血海之中。
將攻擊瓦解,赤鬼王一邊恢復著傷勢,一邊眉頭緊擰,目光灼灼看向了奔雷王:「林樵!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是要毀了酆都不成?」
「呵呵…地府本身都是難保,誰還管得了區區酆都?」奔雷王的雙目之中一片通紅,好似盛了兩汪血池,殺氣滔天。
從表面看來,此種情形極有可能是奔雷王強行煉化血池的後果,他已經被污染了神智!不過話說回來,血池本身其實是沒有這種作用的,它只能將原本的情緒擴張,奔雷王所表現出來的這種狀況也有可能是被血池擴大了自己的本身欲望。
說話間,奔雷王再次將割昏曉揮起,仿佛在他眼裡,酆都與蠻荒之地沒有任何區別,其中的性命也如草芥一般卑賤不堪。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毀滅一切又能如何,自然會有新的秩序誕生!」奔雷王在割昏曉上凝聚氣勢,「赤鬼王,勸你最好不要攔我!現在的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可以破例答應你,放你一條生路!」
「六殿不亡,規則不滅!」赤鬼王聞言目光一冷,「林樵!你已違背六殿規則,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身為刑殿殿主,本王今日就要履行義務,依照六殿律法對你宣判死刑!」
說著,赤鬼王的赤手空拳之上忽然燃起烈火,只見一道流光從烈火之中向下滴落,顯現出一道模糊的武器光影來。
接著,他的拳頭一緊,攥在了那團光影之上,然後用力一拉,扯出了一柄纓穗燃著火光的偃月刀來,代表他動了真怒。
平時赤鬼王很少使用武器,這偃月刀亮相,便要有人受刑。
「好!」奔雷王冷笑一聲,「林某承認自己之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的我已經煉化血海,又有雷霆之力加持,看你能奈我何?」
「驚雷重樓生,吐納割昏曉!」奔雷王將割昏曉向著頭頂一指,便見頭頂立刻陰雲翻騰,其中無數雷霆閃爍,好似龍蛇糾纏,藏而不露。
「呵呵…」見此狀況,赤鬼王卻是不慌,面上似笑非笑道:「
一零九五 法天象地撐氣勢 偃月刀燃斷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