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力氣,烏凡在發泄過心中怒火之後也冷靜了許多。
「滿意…倒也不是完全滿意,不如…讓我再打一下再說!」烏凡舉起了鋤柄,對準呂純。
「嘶…小王八蛋你不要得寸進尺!」呂純揉著額頭上的新生「犄角」,罵罵咧咧道。
「不如這樣。」林子岱並沒有讓呂純再挨一鋤的打算,及時開口道:「你可否先聽我解釋幾句,在這之後無論你想對呂兄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
「呆子林?」呂純一臉警惕。
烏凡對這位既面生又面熟的人有些捉摸不定,但光憑看上去對方又不像壞人。他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也許你不敢相信,但正如呂兄所說的那樣,他之所以害你,其實是為了救你!」林子岱開口道。
關於呂純的事情,烏凡心中十分牴觸。所以一開始他是耐著性子才能聽得下去。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卻開始眉頭緊皺,因為有些事情竟與他所猜到的不謀而合!
但他唯一沒想到的是,原以為自己被呂純耽擱的一生,其實是一場長久的救贖。
「這…這怎麼可能…」得知真相,烏凡眼中滿是震驚。
被林子岱除去銀針,烏凡再次回歸自由,可此時的他卻發現自己的手掌有些無力,再也握不住一個鋤頭。
他從來沒有正眼打量過呂純,現在卻發現這張記憶裡面目可憎的長臉上竟然烙滿了歲月的滄桑…
如果不是林子岱開口,烏凡一直想不明白,呂純究竟與自己有著何種深仇大恨,才會處處刁難。
原來從始至終,一直在保護自己的,其實是這位徹頭徹尾的「惡人」。
「小子,別用那種眼神看著老子,老子可沒你想的那麼偉大,之所以幫你…其實是有私心存在!」被烏凡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呂純梗著脖子道。
僅憑一家之言,烏凡當然不會相信林子岱的解釋,但他往來陰陽兩界,已經掌握了不少支離破碎的線索,是林子岱的話語將這些空餘填補,讓真相清晰起來。
「撲通!」深吸口氣,烏凡毫無徵兆地跪在了呂純面前。
呂純被烏凡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捂住了腦袋,卻發現對方這次並非在攻擊自己:「小子,你這是作甚?」
「呂純長老,是弟子黑白不分,這些年來一直對您態度惡劣!剛剛弟子出言不遜,又頂撞了長老…還請長老責罰!」說著,烏凡將那鋤柄舉過了頭頂。
「滾一邊兒去!」呂純翻了個白眼兒,轉向了另外一邊,「少和老子套近乎,老子早就不是玉壺宗的人了,可沒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
「」雖然早已習慣了呂純這般態度,但烏凡還是有些語塞。
「起來吧,呂兄從來就沒有怪過你。」林子岱笑著將烏凡攙扶起來。
烏凡順勢起身,向著林子岱抱拳道:「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回想起那日在劍星居夜裡的短暫對話,林子岱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回禮道:「林某曾經也是玉壺宗的弟子,你對我與呂兄一樣的稱呼便好。」
「林長老。」雖然有些意外,但烏凡還是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
「繁文縟節。」旁邊的呂純一臉不屑,「還在這浪費時間作甚,回去了!」
臨行前,烏凡將鋤頭規規矩矩地立在了一邊,恭恭敬敬道:「多謝江前輩的救命之恩,晚輩一定會幫您報仇的!」
「報仇?說得倒是輕鬆。」等到離開地下,呂純才出聲冷哼道,「當年的狼贇充其量只是個幫凶,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報仇其實那麼容易?」
「嗯…」烏凡微微點頭,「戶殿不能一日無主,如果想要解決掉燭堃的確有些棘手,首先應該找到一位殿主替補…」
「咳咳咳咳…」呂純聞言被一口唾沫嗆得連連咳嗽,他口中的麻煩是燭堃屬於地府,不是他們輕易接觸得到,但烏凡想到的麻煩卻是解決掉燭堃後的善後工作,二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小子,你可不要開玩笑。」呂純穩住情緒,「先不說地府陽間無法溝通,這傢伙的身份並不簡單,想要將他解決可沒那麼容易!醜話先說在前面,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