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被說到痛處,又傷心又不敢再回嘴,生怕王老夫人再生氣。王老夫人卻是一罵就停不下來。
廳里所有人都聽著,但都不說話。幾個華里,王蘭華沉默低頭,這一切都與她無關,而王淑華則是一臉看好戲。
王辭華在旁靜靜看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王老夫人既然能支撐香姨娘穩穩占在府中,但也能一時就拉下香姨娘。林姨娘此番用了九顆七彩珠,正是為得王老夫人的心,有了王老夫人相助,香姨娘再怎麼哭求都不再有用了。
王老夫人罵得口乾,林姨娘趕緊在旁將燉好的燕窩端上來,她笑道:「母親,暫且歇歇。別我們不成器的後輩,白白氣壞了身子。」
王老夫人端過燕窩慢慢用下,拉著林姨娘的手道:「好孩子,這府里也是你明理,能辦事。我瞧著咱們府的規矩並不十分得當,也該趁如今好好琢磨一下了。」
天曉得,王家正室不像正室,妾室不像妾室的,哪兒來的規矩。
林姨娘在旁聽著,面上並不顯,但心中想著卻是終於得到機會了,能一步步不著痕跡地誘得王老夫人說出要重新琢磨規矩,是極不易的,且有了王老夫人這一番話,就是王年晝也不會插手。
林姨娘按捺著性子,正等著。香姨娘被罵了一陣,並不敢說話。王辭華卻是在旁聽不住,等王老夫人說出口,那真正是成定局了。王辭華慌忙道:「祖母,請祖母放了我的丫鬟。」王辭華急中生智,卻是接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因著王辭華聲音大,王老夫人便是住口不說,轉頭看向她道:「三丫頭你在說什麼呢?」
林姨娘將將是要成事,但被王辭華打斷了,此時正恨極,看向王辭華道:「三丫頭可真是沒規矩了,你可知道長輩說話,小輩不能插話的理。」
王辭華自然知道,這是故意為之,不然王家成了林姨娘的天下,她先前所做的努力都要成過眼雲煙了。
王辭華一臉慚愧,道:「辭華也是急了,請祖母聽完辭華說的再責罰吧。」不等王老夫人答應,王辭華就行了禮,道:「繡檀也是跟著我好長一陣子了,她的為人我卻是知曉,萬不會偷珠子的,還請祖母放了繡檀。」
王老夫人聞言,又是想起了還遺失的七彩珠,便不再提及方才的事,而是接著王辭華的話鋒道:「你小小年紀能看出什麼人來,別被她矇騙去就好了。我看啊,這些丫鬟中就你的丫鬟跟你時間短,別還有一顆就被她藏了去。」
王辭華趕緊為繡檀說話,道:「繡檀為人膽小,萬不敢偷的。」
王老夫人卻是不信,林姨娘也在旁譏諷道:「三丫頭多大的年紀,就會看人了?這人心難測,誰能瞧出來。」說著話鋒又是跟著一轉,道:「就是我在打理家業時,也還有不少看走眼的呢。」
王老夫人聞言,果然跟著林姨娘道:「你卻是不錯了,咱們家的用度大,也全靠你會操持。」王老夫人更是想起王夫人當家時,這才真是出亂子了。如此對比來,林姨娘卻正是有管家之能,而且還孝順。王老夫了又不住拿著七彩珠的簪子瞧,這可是珍貴難見的七彩珠呢,等她娘家姐妹來了,定然是要顯擺一下。
王老夫人想著,便是拉著林姨娘的手道:「孩子,我只你辛苦,這也沒法子,還不是為著這個家。我看呢,這王家的。」
「祖母,繡檀是一定不會偷珠子的。」王辭華又是緊接著打斷,瞧著王老夫人的言語,可是打算著讓王家全由林姨娘操持了。王辭華說完,瞧了一眼香姨娘,這位還沉溺在器物全部被大翻的悲痛中,卻不知器具能再尋,差事沒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你這丫頭,平時看著挺有禮數的小姐,今個兒怎麼回事?」王老夫人連連被打斷話頭,不禁是有些生氣了。
王辭華趕忙道:「祖母,我真是捨不得繡檀,她絕不會偷七彩珠的。要是她真喜歡,大可偷我院子裡的那枚,不必特特趕到林院去,便宜行事多了。」
王老夫人一聽王辭華也有七彩珠,真是被唬了一跳,趕忙道:「你怎麼會有的?」
林姨娘卻是不大信,或者極其希望這是王辭華編出來的假話。她斜著眼看向王辭華道:「三丫頭怕是不認得什麼七彩珠,就將一般的珠子當成珍貴的七彩珠了。」說著又是對王老夫人笑道:「咱們這三丫
第六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