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也與革新派無緣,左將軍手下的那些人,怕也會因為此事暫時蟄伏。皇帝舅舅如果把握的好,怕是能在這段時間,再上一步。至於黃美人,徐蠻若是猜的沒錯,她定是會按照書上情節那般,私下投靠陳右相,因為陳美人沒有兒子,陳右相要想將陳家的輝煌延續到他死後,那支持大皇子便是他唯一的路。
徐蠻不雅的打了個哈欠,也許她可是嘗試著主動出擊?趁著陳美人與黃美人還在互相試探的時候。但還需要說服母親與舅媽,畢竟陳美人與黃美人平日裡都是在爭鋒相對,甚至有傳言,陳美人之所以生不出兒子,就是因為黃美人動手的緣故,當然,這也只是傳言。
「這兩日你總窩在房間裡,怎得不出去走走?」徐海生難得喜笑顏開的來找徐蠻。
徐蠻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玩笑道:「春風滿面?莫非是阿娘給你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胡說!」徐海生臉皮一紅,斥責道:「還是一個姑娘家呢,說話那麼不靠譜,小心我告訴你的教養嬤嬤。」
「是、是、是我的錯!」徐蠻滿不在乎道,反正大哥都說了幾次,也沒捨得告訴嬤嬤。
「你啊!」徐海生無奈的苦笑,隨即又道:「我與莊家那管事聯繫上了。」
徐蠻一側身,睫毛顫了兩下,激動道:「真的?」
徐海生點點頭道:「確切的說,是他聯繫上了我。」
徐蠻歪著頭,有些可愛的抿出了酒窩,然後道:「他是不是找阿爹無果,才想著來找你?」
父親徐文彬突然對自己的身世完全沒了一點興趣,這個轉變徐蠻與大哥都可以理解,在擁有幾乎一切後,有人在你的面前放下一個盒子,這個盒子打開有可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壞事,甚至壞事更多一些,大多數人也許就會選擇避而不見,就讓那個盒子放在那裡,慢慢的塵封在記憶里,哪怕那個盒子裡裝著的是你最想知道的內容。
「父親最近的轉變,莊家的管事也有所感覺,所以才來我這裡試探。」徐海生猶豫道:「我沒把話說死,但是模稜兩可的。」
「無所謂。」徐蠻解釋道:「不必和他說的太清楚,反正你們想知道的都是一樣,不說死,日後也不會有大麻煩。」
徐海生贊同道:「我也這麼想,所以拿到了莊夫人的畫像。」
徐蠻眼睛一亮,伸出手道:「拿來給我看看。」
徐海生屏退左右,才將懷裡一張薄薄宣紙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鋪開放在了桌子上。
徐蠻一看到這張畫像,頓時就有幾分失望,也有幾分僥倖,因為畫像上的人,既不像父親,也不像祖父,更是與自己還有大哥沒有分毫近似。
畫像上是位美人,但是美得並不突出,只是覺得柔和,五官秀麗,但對比在後宮裡經常出入的徐蠻來說,只能算是個清秀佳人。
「這裡……」徐海生一指畫像上的莊夫人道:「她的嘴角有一點痣。」
徐蠻默默記下,卻還在細細觀察,畢竟若真是徐氏,她想改變自己的特徵,加個痣也很容易。
「還有這裡,雖然畫上沒有,可管事說,莊夫人額頭上有塊疤痕。」徐海生卻有些沮喪道:「就不知道是不是在張家留下的了。」
徐蠻聽著都記在心裡,自己也注意到莊夫人有個特別的地方,她不但有美人尖,鼻頭的位置有些突出,視覺上看起來就像多鼓了一塊。就徐蠻所知,她周圍的人有美人尖的不多,更別提鼻尖的突出形狀,若不是這位畫師的手法了得,她肯定也不會注意到。
「趕緊收起來吧,不論是不是徐氏,都是莊夫人的畫像,要讓有心人看到,對咱們府不好。」徐蠻將那畫像折好,遞迴給徐海生,徐海生比徐蠻更懂得其中道理,當然不會多言。
「還有,我查到了建康城裡,真有一位夫人,與徐氏兒時曾是閨中友人,但後來徐氏搬入了建康,她們就沒聯繫了,等她再嫁入建康,徐氏卻已經嫁去了洛陽,兩人就此錯過。」徐海生壓抑不住心中的欣喜,又繼續道:「現在知道她與徐氏曾有友人之誼的並不多。」
「那她嫁入誰家,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吧。」徐蠻也覺得這事兒挺順的。
「她正是禮官大夫之母裴氏,說起來,也應該是熟人,這位還是你那閨中密友周大姑娘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