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也坐著馬車跟在後頭。隨即儀仗起,鼓樂升。
滿載著諸多人祝福的囍車,伴著儀仗隊與公主護衛隊,還有幾車的賀禮,一行浩浩蕩蕩的往公主府去。
此時,和煦公主的公主府早已忙活起來,黃門派來的太監與宮女,細心的將東西對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遺漏了東西。
算好了吉時,府里的總管太監,帶著一大幫子下人聚集在府門口,又派了一個腿快的小太監走到前頭望風,不一會兒得了消息的小太監嚷嚷著儀仗已到,眾人皆躬身行禮,直到儀仗到了眼前。
府門大開,一輛輛馬車入得府內,一隊隊騎兵護在一旁,小太監一個接一個的將話喊下去,喜娘早已等候在正院門口。
徐蠻坐在馬車上,顯然一路都心不在焉,她相信昨天孫閔曦說的是真話,可她並不在意諸葛初清是什麼時候身體好的,她在意的是,諸葛初清到底有沒有出去冒險,而冒的是什麼險。舅舅想在民間組建一股力量,是早有的想法,畢竟如今世家當道,很多寒門子弟都被打壓,甚至連吳國經濟都被掌控在這些世家手上。所以,光是在政治上打壓這些保守派,怕是能力有限,可若是要在這些人精眼皮底下,謀得經濟自主權,怕是真只有像諸葛家這般忠心,又在外人眼裡被打壓的動彈不得的人家。
可諸葛初廉身體健康,又是長子,目標太大,還不如直接扔去軍營,吸引別人的目光,再將諸葛初清這樣體弱的小兒子弄出來行商,就算賺了錢,也不會讓那些自持甚高的保守派有所察覺。
說實話,如果不是孫閔曦告知她真相,她其實也從沒想過。
所以,那就是說,從諸葛初清經商那一日起,他賺的錢幾乎都是為皇帝舅舅供應的,而相對的,他在經濟上所承擔的風險,也有皇帝私下裡保駕護航。真可謂互利互惠。
徐蠻現在已經分不清她是在氣憤諸葛初清沒有將實情告知,還是在擔心諸葛初清此次出門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心裡空落落的下了馬車,魂不守舍的陪著母親去了花廳,母親在一旁招呼著前來的貴婦,徐蠻則坐在一旁,表情木木。
「你怎麼了?一來就看你臉色不大好。」周環是周將軍的獨女,自然不會不來。
「可是昨日沒睡好?」黃琇瑩也與諸葛美嫣一同前來。
徐蠻扯了扯嘴角,心有些累,但今日是二嬢嬢的大好日子,她可不能露出異常,便揉揉眼睛道:「就是昨日睡的不好,宮裡那麼大,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以前到沒聽你說過,嘖嘖,就這麼沒精神,眼圈都沒黑。」諸葛美嫣湊過去,細細看了,嫉妒的說道。
「咦,怎麼淑媛公主沒來?」周環看見淑媛的伴讀,卻沒瞧見淑媛公主,有些奇怪。
徐蠻拉了拉她的袖子,兩人對視一眼,就心有靈犀的想到那天的事情,也知道淑媛是受她大哥連累了。黃琇瑩被折騰的那麼的慘,這樣大的場合自然不會來,只有她嫡母過來說了幾句便又去尋上別的夫人。
只是,徐蠻瞧著今日淑敏公主與淑慎公主坐的似乎不像往常那麼親密了,難道長信候世子真的影響了兩人的感情?淑慎公主也不準備假裝寬容下去了?
「我聽淑敏的伴讀說,前些日子淑敏公主與淑慎公主不知說了什麼,淑慎公主當下甩袖而去。」周環坐在徐蠻身邊,壓低聲音道。
能讓淑敏與淑慎都鬧矛盾的,莫非真是長信候世子?徐蠻想一想,又覺得情有可原,經過公主府一事,舅舅是卷了袖子想大清洗一次,不少保守派這次都受到了重創,陳右相怕也是急了,若是能拉攏到擁有馬場的長信候,那麼之前的損失也能算是彌補不少了。而淑敏的想法就更簡單了,既然外頭都傳長信候對她有意思,那麼以她被害妄想症嚴重的情況來看,她肯定不會認為皇后會給她尋個好親事,而連淑慎都想嫁的男人,在某種程度上來看,就絕對是個一等一的好男人,淑敏要是不動心,那才叫怪了。
再說淑慎還有個強悍的母族,就算沒有了世子,還可以有更好的男人。這兩相平衡之下,淑敏會想要淑慎將世子讓給她,到也有了理由。
徐蠻望向笑容得體的淑慎,淑敏想成就此事,怕是難於登天。
「阿蠻,你知道新任的尚書令,丁大人家的獨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