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來。」聞言,寧榮枝應答了一聲,當即隨著沈霍,向著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待到進了御書房之後,沈霍屏退了眾人,這才看向了寧榮枝,溫柔道:「榮枝,此處沒有旁人,有什麼事情,便儘管言說吧。」
「陛下。今天奴婢要說的事情,是一件幾乎可稱得上駭人聽聞的事。」寧榮枝的神色看起來分外的嚴肅,「今日杜貴人喚奴婢前去,且交給了奴婢一包致命毒藥,讓奴婢放入皇后娘娘的藥中。」
乍一聽到這話,沈霍先是有些不敢置信,旋即臉上便浮現出了怒氣。這些天,他幾乎要被擔憂和焦急折磨死了。
何所依陷入昏迷之中,遲遲不醒,沈霍生怕她出什麼問題,這些日子頭髮都愁掉了不少,卻沒想到竟還有人膽敢暗害何所依,一時之間怒意蓬勃。
只是沈霍畢竟經歷過了不少事情,知道後宮之中明爭暗鬥,不能偏信一面之詞。即便是同他相識已久的寧榮枝,也不能一味相信。因此,沈霍深呼吸了一口氣,略微冷靜些許,這才看向了寧榮枝,嚴肅問道:「榮枝,暗害當今的皇后娘娘,這可不是小罪。你當真確定了嗎?」
「千真萬確。」看著沈霍明顯是一副不信自己的模樣,寧榮枝頓時就有些著急,咬了咬牙,把
藥交給了沈霍,並告訴沈霍道:「陛下,您看,這就是杜貴人交給奴婢的藥。這藥您大可喚太醫來查看一番,看是不是致命毒藥。」
說完這句話之後,寧榮枝略頓了一下,道:「杜貴人肯定是受人指使,否則單憑她的話,定然是沒膽子害皇后的。況且杜貴人和皇后娘娘無冤無仇,也沒有害皇后娘娘的必要。」
寧榮枝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且寧榮枝也並非是那種會隨意栽贓陷害的人,看著寧榮枝澄澈的目光,沈霍不由自主的就信了寧榮枝所說的話。
「關於杜貴人究竟有沒有想要下毒毒害皇后這件事情,以及她身後究竟有沒有人,朕一定會查清楚。」沈霍嚴肅說道,「榮枝,你且不必太過著急,只要是真相,便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看著沈霍顯然是信了自己,寧榮枝有些放下心來,知道自己今日算是成功了,面上浮現出來些許笑容。她看著沈霍,認真說道:「陛下,皇后娘娘是個好人。好人應當有好報的,而不是慘遭賊人陷害。這件事情,定能水落石出。」
說完這句話之後,寧榮枝這才往後退了一步,恭敬對著沈霍行了一禮,道:「若是沒什麼旁的事情,奴婢便先行離去了。這藥奴婢便留在您這裡,供您查明真相所用。」
沈霍點了點頭,下午便秘密召來了杜良歡。杜良歡起先被沈霍喚來的時候,還有些許欣喜。自從那日侍寢過後,杜良歡就再也沒有見過沈霍,如今沈霍主動喚她,怎能不讓杜良歡歡喜?
可她發現沈霍並非是把她傳喚到自己寢宮之中,反倒是要去往御書房的時候,杜良歡就隱隱察覺到了有些許不對勁。
只是皇上的召喚,杜良歡不敢不從。因此,她勉強壓抑著自己心中的不安,向著御書房而去。到了御書房之後,那種不安感愈發強烈了。
「陛下。」杜良歡恭敬向著沈霍行了一禮,又道,「不知您今日傳嬪妾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嬪妾近來,可是思念陛下思念的緊。」
「自然是有事情的。若無事情,朕喚你做什麼?」沈霍看著杜良歡,就想像到了寧榮枝先前所說的話,只覺著杜良歡此人著實是分外招人厭惡,神色之中也難免帶了幾分不喜。
「朕且問你,你可認得這是什麼東西?」說著,沈霍便把那一日寧榮枝親手交給她的毒藥甩在了杜良歡面前。
杜良歡垂頭一看,發覺是這個東西,面上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這藥明明是她交給寧榮枝的,怎的到了皇上手上?
莫非是事情暴露了?不行,即便是暴露,此時也應當裝傻,不能讓皇上發覺任何端倪。杜良歡何等聰明,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到了這裡,連忙收斂好了面上神色。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杜良歡面上已然是一片迷茫:「皇上,這是什麼。嬪妾不知,先前也從沒有見過,您怎的突然想起來問嬪妾這個?」
「不認識是吧,難道非要讓朕把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同你說清楚麼?朕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