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望著何所依此刻慘澹的模樣,子衿同林輕遠兩人皆是覺著此刻何所依須得一個人獨處靜靜,便看著彼此遞了一個眼色,相繼離去了。
待出了門去,林輕遠面上,這才露出幾分懊悔的神色,狠狠揪住自己的頭髮,道:「這一切都是因在下而起。若不是在下貿然來到太子妃宮中,怎麼會出現這般事情?」
「莊主不必這麼說。」子衿忙道,「若論起因,罪魁禍首還是奴婢。要不是因為奴婢自作聰明,扯出這些個謊話來,此時的事情也並不會發生,更不會造成太子殿下同太子妃的誤會。」
兩人皆是在深深自責,互相對視了一眼,眸間都有幾分愧疚之情,不由得無奈笑了笑。
「眼下在下再呆在這裡,恐怕會惹得太子妃心煩。如此,在下便先回竹賢宮中了。若太子妃出了什麼事情,請務必同在下知會一聲。」林輕遠忽的想起了什麼事情,坐直了身子,同子衿吩咐道。
瞧著林輕遠的吩咐,子衿忙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自然明白。於是林清遠當即離了東宮,向著竹賢宮而去了。
林輕遠一路疾行,心中想著何所依方才的模樣,只覺得越想越是心疼,何所依方才的一舉一動,都叫林輕遠覺得心臟跟針扎了似的,難受的緊。
此刻,林輕遠只覺得周身都被巨大的愧疚淹沒了。他雖歡喜何所依,卻並不想要憑藉著挑撥離間,使得兩人關係破滅之後,自己再趁虛而入的手段偷偷潛入何所依的心中。
這種手段,無疑是小人之舉。林輕遠堂堂玄武莊主,自然是看不上的。思及此處,林輕遠不由得咬了咬牙沒見閃過幾分堅定之色,腳下方向一轉,又回到東宮之中。
……
此時何所依房間之中,因著林輕遠子衿兩人都走了,偌大的宮殿之中,登時只剩下了何所依一人,顯得空空蕩蕩,孤寂極了。
何所依獨自蜷縮成了一團,想著沈霍方才的一舉一動,只覺得心裡頭一陣陣抽痛傳來,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落在地上。
兩人認識這麼久了,這還是頭一次沈霍直呼其名,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同何所依說話。
可何所依細細思索著方才沈霍,居然覺得也沒什麼錯處。「本就是本宮沒有守好底線,貿然做出這等同旁的男子親密之事,又怎的能怪殿下誤會呢……」何所依低聲喃喃著,眸間的暗淡神色怎的也遮不住了。
這些日子何所依心境本就是低迷的緊,此時再反覆想著方才所發生的事情,更是整個人都鑽到了牛角尖裡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想到最後,何所依竟覺得萬念俱灰,眼神偶然之間瞥到了桌子上的一件泛著亮光的物事,眼睛猛地睜大了。
何所依站起身來,幾步走到桌前,緊緊盯著那物事,片刻也不願離開。她的眸子因著倒映著這物事的光芒,竟顯出幾分不同以往的光亮來。只是這光亮,卻並不是驚喜的光,而是一種格外病態的,狂熱的光芒。
「殿下。妾身這麼做,是不是就可洗清一身的罪孽了,您也能原諒妾身了?」何所依喃喃自語著,終於下定了決心,抓住了那物事。
另一邊,林輕遠想著何所依此刻的狀態,是越想越不放心,終究還是決定要回去同沈霍解釋一番,好叫兩人解開誤會,重歸於好。
思及此處,林輕遠心頭沒來由的就泛起幾分苦澀,繼而盡數轉為堅定。他雖歡喜何所依,可比起自己得到何所依來,自然還是叫何所依平安喜樂更好。是以,林輕遠也不再猶豫,徑自向著東宮之處折了回去。
沒走了多遠的路途,林輕遠便回到了東宮門口,同侍衛稟報,求見太子殿下。這一消息,自然是很快就傳到了沈霍耳朵裡頭。
「玄武莊主求見?」沈霍聽著侍衛稟報來的消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沈霍剛想說不見,心裡頭忽的又想起來先前北邙山的仗義相救來,心底沒來由的就是一軟。
「罷了。若是玄武莊主求見,便讓他進來吧。」沈霍深深嘆了一口氣,眸光轉向那侍衛的方向,吩咐道:「宣他進來吧。」
「是。」侍衛向著沈霍恭敬行禮,旋即下去了。不一時,侍衛及他身後綴著的林輕遠便相繼來到了沈霍面前,向著沈霍恭敬行了一禮。
縱使方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