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色不早了。你且先回去吧,我們改日再做詳談。」
徐清鶴聞言點了點頭,倒也不再耽擱,當即從清璽宮中離去,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觀星台中。
兩邊皆是定下來了許多計謀,時間也就在這其中一點點的流逝過去,斗轉星移,很快便又是一日光陰匆匆而過。
次日,下了早朝之後,皇上和徐清鶴,陪同楚令深在御花園遊玩。三人相攜著信步而行,倒也沒有什麼你的確,只見著哪處的景好看些,便到哪處去。
就這樣一路閒散前行著,見到了沿途的不少好風景。如此,三人的興致自然是越發高了幾分。正走到荷花池的時候,事情卻忽然發生了變故。
只見眼前本該是一片大好景色,卻突然見到荷花池旁有一女子,腳站在荷花池搖搖欲墜的樣子,看起來正欲跳河自盡的樣子。
皇上見著這情景,當即皺了眉頭,向著一旁跟隨的侍衛吩咐道:「還不快些前去救她?先把這女子救下,再去問她為何會在這河邊想要自盡?」
聽著皇上的吩咐,侍衛自然不敢耽擱,忙上前相救。而那女子原本背對著幾人而立,是以看不清面容,待幾位侍衛將那女子救下扶起來的時候,那女子轉過頭來,幾人卻皆是有些驚了。
楚令深初來乍到,自然不認識這女子,自是沒什麼所謂;皇上和徐清鶴卻都識得眼前這女子——正是太子妃何所依的貼身宮女,子衿。
子衿怎的會出現在這荷花池旁邊,且露出如此想要輕生的念頭?還沒等皇上問及緣由,子衿便先是哭著開了口去。
此時的她滿面淚痕,襯在一張小臉之上,倒頗有幾分梨花帶雨的意思,瞧起來怪讓人心疼的。
只聽著子衿一邊哭著,一邊說道:「皇上,您能救下奴婢,奴婢心裡頭感念您的恩德。可您還是莫要攔著奴婢了,就讓奴婢去死吧!」
說罷,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就聽得子衿接著說道:「昨夜宮外頭剛傳來的消息,說是家母病逝了。奴婢乍一得知母親病逝,頓時就覺得心裡頭沒了什麼盼頭。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沒了,在宮中又無依無靠,受盡苦累,還不如一死了之來的痛快些!」
她這一番話說下去,是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幾近露出來嘶吼的樣子。子衿說罷,就有想要往下跳去,幾個侍衛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這才攔了下來。
看著子衿如此激動悲傷的樣子,徐清鶴眼中卻划過了幾絲懷疑。不是他心狠,著實是此事也有些太過巧了。昨日子衿堪堪發覺了自己的蹤跡,今日便傳來了她母親病逝的消息,如此種種巧合加在一起,其中定然是有著什麼蹊蹺的。
思及此處,徐清鶴是越想越覺得有些懷疑,看著子衿,自然一直警惕著。而子衿今日這場大戲本就不是做給皇上二人看的,只為了徐清鶴一人,自是一直緊緊暗中觀察著徐清鶴。
徐清鶴露出來幾分懷疑和警惕的神色,子衿見狀,心知不宜再耽擱了,迅速拔出了侍衛的佩劍去。
這一變故來的太過於突然,眾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侍衛自然也毫無所察,縱使他平日裡頭再警惕,也不會對著一個剛被他救下來的女子設防。
如此,這配劍竟然是輕輕鬆鬆就被子衿拔了出來。而子衿手裡頭握著劍柄,卻忽然想到了昨日沈霍所說的一番話來。
那還是昨日商議之時。只聽得沈霍說道:「本宮也算是略懂皮毛醫術的。肋下三寸,不足致命,刺下去肉眼所見的效果卻如同刺入心臟無異。子衿,你明日且用些心演這麼一齣戲,以打消國師的顧慮,也好保命。」
沈霍的話語猶還在耳邊迴蕩。此事子衿相信他是不會騙自己的,當即也不再猶豫,心裡頭默默估算著肋下三寸的位置。
面上照舊是哀淒的神色,只道:「母親,女兒在您生前時沒能好好盡孝,是女兒的不對。您且在黃泉路上等些功夫,女兒這便下來陪您了!」說罷,那劍已然是直直的刺入了子衿的身體裡頭,恰好是肋下三寸的位置。
饒是作假,這乍一刺入身體裡頭自然不是可以玩笑的事情。子衿只覺得劍刺入的地方傳來了一陣劇痛,當即便支撐不住,緩緩倒在地上。此時她刺出的傷口也流出血來,瞧起來頗有幾分可怖。
事情來的太過於突然,侍衛還未來得及阻攔,子衿
第一百七十章 刻意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