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再是抓緊了自己的袖子,也是在顛簸當中,再是一次離開了家,再一次的嫁人,再一次的面對。
她將自己的頭枕在花轎上面,一雙眼睛也是輕輕的閉上,她告訴自己,睡一會,只是睡上一會兒就好,等到了花轎落地之時,她能感覺出來,她也可以醒過來。
結果等到花轎到了之時,她卻是死活的不出來,還將喜娘嚇了一跳,以為新娘子跑了,當然也是讓白梅一頭的霧水。
不可能啊,她家的姑娘怎麼可能會跑呢?明明這就是在花轎裡面坐著,姑娘是她親眼看著被塞進了花轎裡面的,他們也都是一直跟在身邊,從不離開過的半步,就算是她跑神了,可是她姐姐白竹卻是絕對的不會看差超,所以她家姑娘怎麼可能不見人,除非花轎下面破了一個洞,她掉下去了。
洛衡慮揭開了轎簾,總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原來新娘子不是跑了,而是睡著了,他伸出,握住了沈清辭的手,卻是發現她的手溫度十分低,幾乎都是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怎麼的都是半年多過去了,血氣還是未補好嗎?
沈清辭的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其實她剛才還是在作夢來著,她夢到娘了,娘好像對她笑著,也摸站她的臉,也是說著爹經常說的那一句話。
她說,娘的阿凝終於是長大了,也是要嫁人了,她也說,她一直都是在天上的看著她的。
直到沈清辭驚的坐了起來,才是發現,原來那只是夢,原來她還是在花轎當中,而握著她手的大掌,很暖,很大,也是要將他身上的溫度都是給了她一般。
從她的皮膚滲入,再是融入了他的血肉裡面,最後便是的心魂之內,好像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有什麼東西破裂了,她也是聽到了卡的一聲。
她的手突是被握的緊了一些,她抬起臉,眼前仍是什麼也看不清,她只是知道,當她那一日出嫁之時,在那個陌生的地方,面對的也是陌生的人,卻也都是她用自己的雙腳走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幫過她,其間多少次的險些摔倒,又有何人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