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也是壓抑的難受,「請皇上看在老臣年邁,且她又將功補過的份上,繞她一命吧。」
「你將她帶走吧,」文淵帝本就不是斬盡殺絕之人,而誅九族一事,其實他也只是說說,大周律法中是有誅九族之罪,可是不管是父皇,還是他,都是感覺這九族之罪有些過了。
一人之事,由他一人承擔即可,何故累了整個家族。
這般重的殺孽,放在誰的身上,誰也都是無法承受,更何況是一個何如媚,果真的,她終是聰明了一回,沒有將自己還有自己整個母族都是賠上。
「謝聖上。」
何坤將自己的身子匍匐在了地上,而後才是退了出去,從天牢裡面接了自己的女兒便走,而他們自也是不敢再京城多呆,天子腳下,人多事非更多,沒有過幾日,何家已是舉家搬走,好就好在,這百年以來,他們所積下來家業只多不少。
至於何如媚又如何不知,狡兔三窟之事,所以將自己值錢的東西早就已經藏好,這些東西,若是倒賣過後,也會十會的可觀,哪怕日後何府真的容不得她的話。
那麼靠著這些東西,她定也都不會過到太差。
何家的人搬的很快,幾乎一日的時間,便已是人去樓空,至於他們去了哪裡,無人知道,也無人去查。
不在朝堂當中,當一方閒散商人,做一生的富貴命,又未嘗不好。
文淵帝將自己寫好的信疊好再是綁在了金雕的腿上。
「折風,要麻煩你再是送一次了。」
「唧唧……」
金雕叫了一聲,便是扇起自己的翅膀飛了起來,反正來回兩地之間的事情,它已是做了不止一次兩次了,這路熟著呢。
而此時在長臨烙家的家宅之內,千子塵仍是住在此地的客房之內,烙衡慮倒了一杯茶給他。
「你何時回去?」
「怎麼,要趕我啊?」
千子塵現如今可真是當烙衡慮是自己的親兄弟,就是人家身份高貴,他一界商人,定是配不上與人家稱兄道弟,而不管人家如何,之於他而言,他已經是記住了這一份救命之恩。
一生不忘。
烙衡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端在了手中,千家現在正值亂的時候,你如今不回,莫不是還要讓它再是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