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霜兒!他家霜兒!
前一世,他明明對自己相敬如賓,不冷不熱,便是在床笫上的那件事情,都做得十分的含蓄,怎麼換了這一世,他對孟觀霜的好,好似要全國朝的人都知曉似的,口口聲聲的將孟觀霜掛在嘴上。
這兩廂一對比,真是氣得心口直犯疼。
難道是前世太過傾慕他,以致這一世依舊還喜歡他麼?
不,不會的,她絕對不會再喜歡這個短命鬼的,她要的是母儀天下的尊貴,要的是可以隨便掌控人生死的權貴,一個男人而已,她怎麼會再放在心上?
何況,許景玹與許景玠相比之下,遠遠不如許景玠的溫潤體貼,她要的是那樣的男人,而非眼前這個張揚不羈的人。
隱藏住內心不該有的翻滾,但情緒卻已經難以控制,孟觀月俏目怒瞪的道:「怎麼,九皇子殿下覺得你為孟觀霜那個賤人出的氣還不夠多嗎?讓我計劃落空不說,還趁機毀了劉姨娘的臉和眼睛,更是不放過我母親,讓她也致終身毀容。而孟觀霜那個賤人,卻完好無損,連一聲被責難都沒有?你覺得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許景玹猛地一聲怒喝,故意做出來的吊兒郎當快速的隱去,換上了一副陰鷙的面孔,緊縮著瞳孔狠狠的瞪著她道,「霜兒她那樣美好純真的一個女孩子,為了改善白家的生活,只想努力的掙錢養家。可你呢,卻步步算計,從她開始賣花開始,便處處給她使絆子,時時挑唆人與她作對!所幸霜兒命大福源好,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逃過一難。
若說,你是有先見之明,覺得她可能是大夫人失散的女兒。你們國公府的長嫡女,那你為了保證自己與兩位弟妹在國公府的地位,阻撓她認祖歸宗,從私心上來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人心素來便是自私貪婪的。
但是,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百般阻撓之下。霜兒依然回到了國公府,那你就該學著接納她,與她成為真正的姐妹,相互扶持才是最重要的。
可你呢,卻是深陷在狹隘而自私的牛角尖中,再也鑽不出來。
挑唆自己的親弟弟與霜兒作對不說,甚至連大夫人腹中還未出世的胎兒都不放過。
孟觀月,你是不是該剖出自己的心來看看,那顏色究竟是黑的還是已經腐爛了?」
許景玹每說一句話,孟觀月的心裡便震驚一分。
她素來知道。自己對孟觀霜做的那些事情,許景玹必定會知道一些的,只是一直沒有證據,才不曾將她捉出來。
但是,今天看他一樁樁,一件件,有條有理的說出來,還是驚得她的心裡發寒。
俏臉更是隨著他的訴說,青白交替,變幻莫測。
而此時。她更是慶幸許景玹將外面的人都處理掉了,不然,這些事情若是全部傳到許景玠的耳中,那她就不知道該如何自辯了。
當然。這些事情雖然是她做的,但是在許景玹沒有拿出確鑿的證據之前,她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即便此時只有他們二人在場,她也深知自己不能被許景玹亂了心神,自己主動承認。那就是一輩子的把柄在許景玹的手裡了。
而且,做的這些事情,便只有在別莊的這件事情,是她錯估了許景玹對孟觀霜的心意,會及時的出現,救助了孟觀霜,不然,她絕對會讓孟觀霜被人贓俱獲的從此失去國公府上下的人心。
而就因為這樣的一次錯估,便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這是她會後悔一輩子的一件事情。
至於許景玹所陳述的那些,她自認沒有留下點滴把柄,足可以抵賴掉。
深吸一口氣,她儘量的平穩自己的情緒,冷眼看著許景玹,冷笑道:「九皇子殿下,你巧舌如簧,將髒水都往我身上潑,不覺得荒誕無稽嗎?便是京兆尹查案,要的也是證據,就憑你信口開河,你覺得會得到幾分信任?」
「證據!哼哼!本殿還真是不需要那些東西!」許景玹卻冷笑道,「本殿要的只是報應!」
孟觀月一驚,瞳孔也猛地一縮,手指緊緊蜷起,指甲在手心用力的摳住,嬌嫩的皮膚受不住尖利的指甲的劃傷產生的疼痛才能克制住她沒有緊張的顫慄。
「九皇子殿下此話何意?」她冷聲問道。
難道是要去許景玠面前挑唆嗎?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