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亂七八糟的一團亂麻。
平生第一次動心,對象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不說,現在竟然還被毀容了,不,應該說自己主動毀容了。
殷昕恍恍惚惚的走著。直到在趙氏院門處停了下來,他方才驚醒過來——剛才都做了什麼?
明明是去找水奴的,想要問問她那天昏迷不醒是怎麼回事,身體可還有恙否?可是卻在看見她臉上的疤痕之後,落荒而逃。那她會怎麼想,自己方才的反應怎麼看都是嫌棄的意思吧?
可是難道不嫌棄嗎?殷昕有些不解,明明之前就一直因為她的身份在糾結著,現在連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張臉都毀了,不是更該就此撇得一乾二淨,再不牽腸掛肚嗎?
可是現在這種心疼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三郎君?」趙氏院門處的家僮見他一直在發呆,便上前問道,「三郎君可是要去拜見主母嗎?」
「嗯?」殷昕反應過來,點頭道,「阿母可在?」
「在的。」家僮道,「主母今日一直在屋裡未曾出去。」
「這樣。」殷昕點點頭,抬步走了進去。
和趙氏見過禮之後,趙氏見殷昕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道:「我兒可是有事?」
「阿母。」殷昕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兒想問一下,關於送司園的水奴進宋家為妾是怎麼回事?」
「怎麼?」趙氏聽他提起水奴,想起之前在殷暖那裡遭遇的不快,立刻就怒道,「連你也敢來質問我不成?」
「阿母息怒。」殷昕忙說道,「兒不是想要質問什麼,只是今日在上街時,遇見了宋家的大郎君,然而兒和他打過招呼之後,他竟對兒愛答不理的,兒心裡疑惑,又兼聽說了水奴之事,就想問問是怎麼回事。」
趙氏聞言皺眉,「宋之章好大的膽子,他竟敢對你如此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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