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水奴打趣了她一句,忽然又奇怪的道,「怎麼今日人這麼少,其他人呢?」
平日殷暖身邊總是跟著多人伺候著,可是這麼大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是無人前來問候一聲。
「這個……」畢竟就算心裡再對元氏有諸多怨言,這樣的刑罰聽起來還是讓人不寒而慄。
阿元似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今日便是元六娘沉塘的日子,主母有令,府內的人無論身份貴賤高低都要前去觀看行刑,以示警戒。而五郎君和婢子因為要照顧水奴阿姊你,謝大娘就吩咐我們留了下來。」
「這樣。」這種於別人而言人命關天的大事,對於趙氏而言,卻是一個可以立威於人前、殺雞儆猴的好時機,也難怪她會有此吩咐。
「嗯。」阿元點頭,「不過這種人也不必咱們同情她,這樣的下場也算是給容柳阿姊報仇了。」
想起容柳,水奴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腦袋一直暈沉著,快要支持不住了。
「阿姊,可是累了?先歇會兒吧!」
殷暖說著,從曲足案上起身走到水奴身後,微微踮起腳尖,利落的給她把枕頭和被子整理好。阿元慢了一步,有些發愣的看著他的動作。
畢竟昏迷了那麼多天,此時才醒了又說了這麼多話,確實是有些累了。水奴點點頭,對兩人笑了笑道:
「抱歉,五郎君、阿元,我可能又要先休息一會了。」
話才說完,整個人又安靜下來,漸漸的,似乎連呼吸都低緩了一些。
房間裡又安靜下來,一切就像水奴之前未曾清醒時一般。阿元給殷暖奉了杯熱茶,低聲說道:
「五郎君,婢子有些害怕,水奴阿姊會不會有朝一日就這樣一睡不醒?」
「不會。」殷暖眼也不眨的看著安靜的睡著的水奴,一字一句堅定的道,「吾再不會讓阿姊如此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