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還沒來得去見見他們母子,倒是我疏忽了。」
難怪古人總說商人重利輕離別,一出門連妻兒都拋諸腦後,現在為了利益,更是連妻兒的面都來不及見,倒有時間來與他們夫妻拉關係,曲清幽見到此人忽而想到前世的父親,都是一丘之貉。
「凌三公子還是安慰受驚的妻兒重要。」羅昊笑道,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凌三公子忙拱拱手帶著妻兒及一干下人退了出去,還羅昊夫婦一個寧靜的用餐環境。
出了門,他朝妻子方氏狠狠地一瞪,方氏縮了縮脖子不言語,屋外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朝裡面的羅昊瞄了一眼,看得心中如小鹿亂撞,在上樓時,朝凌三公子道:「三哥,廂房裡的那個男的是誰?」
凌三公子望著這個庶出的妹妹凌晴,冷著聲音道:「那是大理寺卿羅昊。」
羅昊,凌晴嘀咕著這名字,臉上如霞。
凌三公子諷刺道:「人家已有妻房了,你還是把心思收收吧,你在家裡惹的禍還少?現在還不知道檢點一下。」他並不喜歡這個妹妹,無奈她的生母很得老爹的寵愛,為了讓她避醜事而與他妻子一道北上。遂而又諷笑道:「若你不介意當妾,倒可一為,只是人家要不要你還得另當別論了。」
凌晴見這三哥說話不留情面,銀牙一咬,臉轉向一邊不言語,凌三公子懶得理她,自是把方氏狠罵了一通。方氏緊抱失而復得的孩子任丈夫數落。
凌晴心底卻惡毒道:「這三嫂真夠蠢的。」
包廂里的曲清幽看著凌三公子一群人消失在眼前,廂門關上,轉頭與羅昊道:「天底下還有這種爹,真為他的孩子可憐。」
羅昊抱著娘子坐在膝上餵了一口湯道:「管人家那麼多閒事,快點用膳,平白無故給人當了一會子的奶媽子。」
曲清幽假意不滿道:「哎,我有那麼老嗎?還奶媽子?」
羅昊突然笑得很賊道:「那當我的奶媽子好了。」
「不正經。」曲清幽推著他的頭臉紅地道。
兩人回到府里時已經很晚了,羅昊卻了無睡意,拉著曲清幽沿著荷塘漫步,沐浴在月光下。
如果撇開徐繁的事,曲清幽會覺得這一天過得很美好。
翌日,曲清幽在婆母那立完規矩,剛回到院子,就見那方氏抱著孩子在等她,於是笑道:「凌三奶奶怎有空到我這兒來坐?」
方氏笑道:「今兒個特備禮來道謝,要不是曲夫人,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丈夫叮囑她要與曲夫人打好關係,她自是不敢不從。
曲清幽笑著把那娃兒抱在懷裡,「是娃兒自己命好。」小娃兒也不懼她,只是露出了一口短牙的笑,看了半晌,從昨兒她就發現了,但沒來得及問,「凌三奶奶,你這娃兒怎麼不說話?」
方氏一聽臉上一黯道:「從滿歲起到現在就一句話也不說,大夫看過都說沒問題,可能說話比較遲。」因為生個孩子不會說話,夫家的人都看不起她。
「你也別急,有些孩子到三歲了再說話也是有的。」曲清幽安慰道。
「承夫人吉言。」方氏道,丈夫一離家就好長一段時間,若不是這次那庶出的小姑在家裡做了丟人的事要被遣到北方來,她也沒有機會跟著來見見丈夫,現在只希望能懷上第二胎生個正常的兒子。
曲清幽留方氏坐了一會兒,方氏見她似有些疲累,遂也不打擾,告辭離去。
曲清幽打了個哈欠,回臥室睡去了,每天都要找一兩個時辰來補補眠,不然她還真沒那麼旺盛的精力來應付丈夫的求歡,一想到夜晚那些旖旎的畫面,她就會臉紅身子燙,什麼時候她也成了個貪歡的女人?
一覺睡醒,剛打開房門,見鸞兒跪在暖閣里,「你這是怎麼了?」
「二奶奶,婢子該死,把皇后娘娘賞的鳳鐲弄不見了。」鸞兒帶著哭腔道。
曲清幽的起床氣突然就沒有了,鳳鐲丟失可不是一件小事?她的眼神慢慢地帶起了凌厲之色。「起來,把前因後果說清楚。」
鸞兒不敢違抗,站起把事情說了出來。她原本想把鳳鐲拿出來擦拭一番再放回去的,誰知事後她忙起了別的事,把鳳鐲擱在抽屜里,想著待會兒再鎖起來,誰知回頭一看鐲子卻不見了。「二奶奶,都是婢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