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人數越多的團隊,就越需要一名能鎮得住場子的領隊,這是貝塔在遊戲中學到的知識。
能不能鎮住場子,得看領隊是否有實力,手段,或者日常生活中是否擁有足夠的魅力,讓人心服口服。這支臨時湊起來的隊伍,沒有足夠的時間磨合,貝塔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展示自己的領導魅力和手腕,因此他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以勢壓人。
我是使節團團長,你們都聽我的,不聽我的就軍法處置。
鐵腕手段,帶來的必定是心底的不滿和憤怒,但貝塔也不在意。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他壓得住,況且就算有人想違抗他的命令,也得稱稱自己的斤量。
貝塔手上的戰力,包括自己在內,兩個大師,一個準大師,還有巴特這個僱傭而來的戰士,足夠打一場小範圍的突襲戰了,使節團里除了法休帶有近兩在的騎兵外,外交禮儀團那二十來人,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掀不起什麼浪花。
千里冰霜,萬里素繞,聽著很美,但也得看在什麼樣的心境下才能產生這種大氣感。使節團眾人都知道,這是次九死一生的旅途,處處皆有生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從旁邊殺出一支隊伍,對他們展開攻擊。
隨著眾人漸漸前行,北方關隘在身後漸漸變小,最後變成了黑點,直到消失不見。使節團中的氣氛越來越不沉悶,沒有人想說話,而雪莉坐在馬車中,慵懶地側趴在窗口,一雙美目饒有興趣地看著不遠處的貝塔。
索菲婭躲在雪莉的影子中,正在休息。
而潔西卡則駕著馬車,雖然沒有說話,也很安坐,但她那雙亮晶昌的眼睛,暴露了她此時的情緒。或許是狼人血脈在作怪,她很喜歡這種冰天雪地的,有平原,也有山脈,樹林繁多的地方。
此時車隊依然保持著剛從北方關隘出來的順序,貝塔和巴特在最前,潔西卡的馬車隨後,然後是外交禮儀團的七輛馬車以及二十輛輜重車,而法休和他的騎兵隊,落在最後,分成六排,很整齊地跟著。
貝塔示意巴特繼續帶隊前行,自己則放緩速度,落到最後邊,和法休一齊駕並驅。
法休此時依然還處於初入荒野的震憾中,他看著周圍,時不時能看到,一些發黃的骷髏靜靜地躺在淺雪層中。
這裡以前是戰場,霍萊汶和烏達布里在這裡打過數次大仗,只要往地底下挖,隨便一挖就是幾顆頭骨。
法休依然還是那幅貴公子的模樣,他穿著的白色盔甲,顯得很有精神,也很有氣質。不過貝塔依然能看得出來,這傢伙雖然算是識時務,或許在社交方面也很強,但出了人類社會,來到荒野,他只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你以前沒有真正帶過士兵出征嗎?」貝塔問道。
法休很慚愧地搖搖頭,然後還咧嘴笑了一下。這笑容和點偏傻,和他清秀的容貌十分違和,大約就是清秀的傻子這麼一回事。
「那四向行軍,至少應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吧。」貝塔緩緩的問著話,隨著漸漸漸離開兩座山脈的範圍,周圍的山林也越來越稀疏,前方的平地也越來越開闊。
所謂的四向行軍,就是將隊伍的戰略分拆成四份,前後左右各一份,包夾著中間的重要人物,或者指揮人員。
法休猛地一拍腦袋,打了個手勢後,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忘了。」
忘了。貝塔心裡直呵呵,他看不透法休這是裝出來的,還是真是忘了,畢竟只要是貴族家的紈絝子弟,這種城府還是有的。
他只要對方按他的想法行動就好了,很多事情沒有必要深究。
近兩百人的騎兵隊,分成了四份,前後左右將外交使節團的馬車包圍了起來。貝塔從車窗看進去,見到眾禮儀官們的面色好多了,至少安心了許多。
法休湊到貝塔身邊,問道:「難道不需要從騎兵隊中分一些斥候出去探路嗎?」
「不需要。」貝塔搖搖頭。
確實是不需要,再厲害的騎兵斥候,也不上飛行魔獸的眼睛。貞德早已在高空中盤旋很久了。其實從他們離開銅鼓城起,貝塔就放飛了貞德作為高空眼睛,鷹隼的視力很好,很輕而易舉地看到很遠的地方,能提前預警大部分的情況。
之所以讓法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