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
太后氣壞了,瞪著小皇帝道:「皇帝,你便這樣對哀家這個母后?」
沈硯書溫聲道:「若是太后覺得陛下對您不好,認為大王爺侍奉您會更盡心,微臣願意破例送太后您去大王爺的封地,叫大王爺侍奉您頤養天年。」
太后聽到這裡,臉色一白,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兒子眼底的譏諷。
單手扶著鳳椅道:「罷了,哀家也有些思念先帝了。」
如此,便是服軟,表示願意禁足抄寫經書的意思了。
她一直以為,皇兒當年還小,是不會記得許多事的,如今看來,皇兒竟然還記得。
難怪了,難怪總是不肯站在自己和謝家這邊,心心念念只有他的相父。
說起大王爺,陛下的庶長兄,謝氏也不免心驚,當年的事,太后的確是有些糊塗。
小皇帝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笑著道:「既然事情已畢,那朕便先回去處理政務了。」
沈硯書淡聲道:「微臣有句話,想單獨與太后說,陛下自去便是。縣主若是不忙,可在外頭等本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這話一出,小皇帝舉步離開。
容枝枝看了一眼,想著他到底是沈硯書,當朝首輔,自己實在也不該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便舉步出去了。
謝氏也是自覺地告退:「臣婦先告退了。」
眾人一走。
裡頭便只剩下太后與沈硯書,太后自嘲一笑:「相爺還有什麼想與哀家說的?」
「你想娶的人,也心愿得償了,你要哀家禁足抄經,哀家也應了。」
說著這話,她眼底甚至有幾分澀然。
看向沈硯書的眼神,滿是傷懷與委屈。
對方今日宣布顧淺淺做皇后,亂了他們謝家的計劃,她都未曾責怪他半句,可他今日呢?
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這般對她!她可是堂堂太后,他一點臉面都不給她留!
太后這樣的眸光,看得沈硯書都是一愣,分外不解,只是這並不影響他說出自己留在此地的用意。
他鳳眸俱是寒意,一字一頓道:「今日之事,臣希望沒有下次。」
太后怒了,拍案道:「若是有下次呢?若是哀家不止有下次,甚至下次還會索性要了容枝枝的性命呢?」
她還以為沈硯書留下,也是知道今日對自己太過分,想安慰自己幾句。
沒想到竟然是警告自己!
她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氣?
沈硯書冷嗤了一聲,看太后的眼神,陰鷙毒辣到令她莫名發怵,忍不住坐在鳳座上都往後挪了挪。
沈硯書笑了一下,這一笑更是叫太后頭皮發麻:「若太后當真傷她性命,微臣只好恭送太后薨逝。」
「相信太后知道,微臣有不下一百種神鬼不知的方式。」
「謝家也會為太后您陪葬。」
太后顫抖著指著他:「沈硯書,你瘋了是不是?是誰給你的膽子對哀家說這樣的話?」
沈硯書冷然道:「如果太后當真殺她,沈硯書會瘋給您看。相信太后清楚,沈硯書能走到今天,靠的從來不是心慈手軟。」
話音落下,他轉身離開。
太后忍著心中的驚懼,看著他的背影道:「她知道你的這一面嗎?如果她知道,她還敢嫁給你嗎?」
「你叫她出去,便是擔心她看到你這樣的真面目是不是?」
沈硯書腳步一僵,回頭溫和地笑了一下。
他白衣墨發,長身玉立,仿佛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太后說什麼?什麼真面目?微臣聽不懂。」
太后嚇得臉都白了,腿也發軟。
而沈硯書出來之後,便對上了容枝枝擔憂的眸光,她忙是問道:「沒事吧?」
沈硯書抿唇,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低聲道:「放心,太后雖然咄咄逼人,令本相驚懼,但有陛下站在我們這邊,本相不會有事。」
乘風翻白眼,還驚懼?到底驚懼的是誰!好一個柔弱需要陛下保護的相爺!
第一卷 第236章 微臣只好恭送太后薨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