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人,便也開著玩笑,配合道:「容枝枝必定珍之重之,還請相爺放心。」
沈硯書聽著她玩笑的語氣,依舊是熱了臉,忙是偏過頭去。
乘風在後頭悄悄「嘖」了一聲。
酸得他牙疼。
容枝枝也沒有忘記他想娶自己用意,便看向沈硯書,輕聲道:「相爺可介意,我為你診斷一下脈象?」
沈硯書:「自然不介意。」
他立刻抬手。
乘風一擺手,幾名護衛出現,遮擋了一下,不叫外人瞧見他們肢體接觸。
她的手落在沈硯書的手腕上。
燙得沈硯書心尖一顫,一時間臉更紅了,心底甚至有了些難以啟齒的隱秘渴望。
容枝枝摸著脈象,意外地道:「相爺心跳怎麼這樣快?」
沈硯書:「」
他在心中默念著清心咒,叫自己慢慢冷靜下來,淡聲道:「許是走快了些吧。」
容枝枝看了一眼他的大長腿,他走一步,她得走兩步才能跟上。
她都沒因為走得快喘氣,他的心臟倒是先不舒服了?
不過想想,他從前身體就不好,或許是因為底子差吧。
診斷完了之後,她沉吟道:「相爺體內的毒已經排出去了,只是被蛇毒傷了根基,需要慢慢調養。」
「若是相爺信得過,我回去製作三個月的藥丸,相爺先服用。」
「待三個月之後,重新診脈,依據身體的狀況換藥,定會慢慢將相爺您徹底治好。」
沈硯書:「如此,便勞煩縣主了。」
見著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手上,容枝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從前青蔥的玉指,如今粗糙得很,都是嫁去齊家之後,給覃氏按摩按成這般的。
她生命里第一回,感覺到有些自卑,忙是縮回了手,藏入了自己袖中。
一場糟糕的婚姻,便是如此,能將一個人從裡到外,摧殘得不成樣子。
沈硯書何其聰明?將她的情緒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
只淡聲道:「本相送縣主回去。」
容枝枝也感激他沒多說多問,更沒推辭他的好意,上了自家的馬車,而沈硯書也上了相府的馬車,先後往容府去。
李府。
見著相爺都走了,誰還不知道相爺是厭惡李家了?
有的大人們還不知情況,聽說相爺來了,見李兆恆去接,半晌沒接到人來,原來對方是去了年輕人的席面那邊。
他們的夫人也是紛紛遣了奴才過去,說明了這邊的事。
這下誰還敢留?
得罪了相爺,李家以後在京城可是不好過的,客人們立刻起身,逃也似的離開,有的大人作了一半的詩都作不下去了。
生怕走慢了,被相爺歸為「李黨」,一併不待見。
李兆恆夫婦真正是有苦說不出。
容姣姣還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打著自己耳光。
容世澤瞧著妹妹這模樣,心疼得不得了。
待人都走了,她的耳光也打完了。
容世澤道:「姣姣,你別傷心!容枝枝敢叫你丟這麼大的人,一會兒回了府上,有她好看的!」
說著,他眼底都是寒意:「再說了,她想嫁給相爺,有那麼容易嗎?哥哥絕不會讓她心想事成,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容姣姣撲在容世澤懷裡,大哭起來:「她害我丟了這麼大的人,我要她不得好死!」
他們兄妹不知道的是。
雲家母女上了馬車之後,雲雪瀟眉頭緊皺:「母親,我今日瞧著,那容世澤,似乎頗為不明事理。」
「他當眾說那些話,輕視自己的親姐姐,哪裡像是貴族人家養出的溫潤公子?」
雲夫人道:「你是何意?」
雲雪瀟想了想,嫌棄地道:「我想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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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2章 答應沈相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