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太重要的檢查,一般也就是必要的審計,但是這一次,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這一回,對方很認真啊!我們拿過來的東西他們已經研究了好長時間了,而且還問了一些比較尖銳的問題,我……我應付不了了。」直到這時,盧勇才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這名副局長是財政局的老副局長,在業務能力上也屬於那種出類拔萃的,否則,盧勇也不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了,如果他都處理不好,盧勇自問也沒有這個能力,因為如果單純的論業務能力,他跟這名副局長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何書記,事情有些不妙啊!」掛上電話,盧勇憂心忡忡的說到。
「我知道」何長功看了看窗戶外面,臉上一臉的平靜。
從昨天晚上李國富把事情匯報給他之後,他就已經料到將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快,對方出手會如此的迅猛,怪不得都是沒有永恆的朋友,自己怎麼說也都屬於某領導一系的人,但是稍稍有點汻逆的意思,對方馬上就給自己上眼藥,這是何長功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雖然是何長功的鐵桿,但是盧勇也不明白何長功這句『我知道』代表著什麼,是代表他知曉了這件事,還是代表他會去想辦法解決。
何長功一直就這樣注視著窗外,看著外面大街上的車水馬龍。
寶東縣雖然還只是一個縣,並沒有像鄰居那樣縣轉市,但是因為有著絕對的地理優勢,其繁華程度絲毫不亞於陽江那幾個縣級市,甚至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初到寶東縣的時候,何長功是有些雄心壯志的,但是慢慢地,他的心態變了,而是想盡一切辦法來塑造政績,塑造可以為自己升遷鋪路的墊腳石,開始去尋找那能夠在自己省錢路上拉扯一把的上頭人。
但是,當風雨來臨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保護傘,前一段時間,據說鄰省某個縣裡的書記要走的時候,民眾自發的去為他送行,甚至還拉出要挽留他的橫幅,這說明,民眾是他的保護傘,他也曾經聽過,說是某個縣長因為受賄被人舉報,他依仗的那個大樹只是很輕巧的打了一個電話就把事情給壓下了,如今,自己也遇到事情了,又該去找誰呢?
找吳平?事情就是他一手操辦的?找榮司令?那份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別看人家一個小司機隨手一個電話就能把榮司令給使喚動,但是自己這一個縣委書記並不一定能入人家的法眼。
這一刻,何長功才發現自己曾經引以為豪的牆頭術是最為不明智的,覺得誰更有前途就去跟誰,到頭來哪一方也靠不上。
牆頭草,真的做不得啊,看來自己是應該要做出一個抉擇了。
拿起電話,何長功撥打了那個曾經最為熟悉現在卻感覺異常陌生的電話。
「長功啊,有事嗎?」聲音還是一如既往,何長功卻怎麼聽怎麼感覺有些陌生。
「領導,我……我這邊遇到麻煩了」何長功咬咬牙說到,這就等於低頭認錯了。
「哦,我正在開會」某領導的臉上掃過一絲陰霾,他向來討厭叛徒。
「打擾您了」一聽這話,何長功知道對方徹底的把自己給掃地出門了。
「長功啊,上午一個檢查組可能會去寶東縣,也不知道這個時間到了沒有」掛斷電話的瞬間,某領導非常『好心』的提醒了何長功一句。他現在要的就是雙管齊下,你們不是要勾結嗎?我全都打,一個都不剩。
何長功的心裡咯噔一下:單單是一個審計署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現在又來一個檢查組,天知道這個檢查組要檢查什麼。
一項以沉穩著稱的何長功這一回也顧不上在下級面前保持自己的尊威了,一通電話打了出去,幾乎使用歇斯底里的聲音在安排著一些最為敏感的事項。
一通電話還沒有打完,一個電話打進了何長功的手機上:「書記,下面的同志報告說有一輛o牌照的豐田車在寶東縣高速口下了高速,看車牌號像是市裡面的車子不知道……」
聽了這話,何長功感覺眼前一黑:草,這他媽的報復心也太強了吧?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來收拾一個縣。
但是,氣歸氣,罵歸罵,到了眼前的事情還不能不處理。
「快,快組織人員去高速路口」何長功這一回真的顧不上什麼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