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恆亦秋舉杯相敬,「與老哥說說。」
我舉杯回敬,一飲而盡:「老弟純粹好奇啊,恆兄你怎麼會招惹白七前輩的?」
「額……」恆亦秋愁眉微起,尷尬了好一會兒,無奈道,「實不相瞞,我是真不知道。自從我躲進遺蹟,真的啥事兒也沒幹,要說一位路過的大乘前輩存心與我過不去,也是說不通,我也愁著呢!」
我心裡不信,但也不好再追問他的隱秘:「罷了,我也就是好奇。白前輩對你還是不錯的,好歹指點了你兩次。」
「還是賀老弟會說話,我要知道……」恆亦秋拍了下大腿,可說著說著又沒了下文。
「咋了,恆兄,話別說一半啊!」
「別問了,別問了。」恆亦秋匆忙端起酒壺就要給我斟酒,「喝酒,喝酒。」
我眼疾手快,奪過身前的酒杯,「恆兄,你這就沒意思了,下酒不就靠這點談資麼,堵得人心裡痒痒的,誰還陪你喝酒。」
恆亦秋彎腰端著酒壺,笑了笑,「賀老弟,我是怕說出來,你倆跟著我遭殃,誰知道白前輩在沒在暗處盯著。」
「我不覺著白前輩會有這個癖好,再說跟著咱們幾個,能比萬妖大會重要?」
恆亦秋猶疑片刻,緩緩坐了下來,「也對,橫豎我是遭過罪了,賀老弟這麼有興趣,白前輩若是在,說不準再賞咱們一掌。」
恆亦秋說得我心裡一顫,不由想起遺蹟上巨大的掌印,舉手欲攔,「我看,還是別說了,喝酒,喝酒。」
「別啊,賀老弟,下酒不就靠這點談資麼。」恆亦秋繼續說道,「事關魁右,其實有件事我沒說實話,躲進遺蹟沒多久便發生了一場地震,當時我就被困住了,直到第四天我才遇見的白前輩,她並沒有顯露身份,要打我孫子的主意,我氣憤難當,罵了她一句「賊婆娘」,誰能想到她是一位大乘境妖狐啊。之後我就被弄暈了,在遺蹟里躺了六天才醒過來,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至於我出來的那天發生了什麼,我就真想不起來了。」
解釋完,恆亦秋又補充道:「這可不能怪罪恆某,孫子的事當眾說不得,也就是我與幾位道友投緣,這件事,老弟聽過就算,莫再外傳。」
「原來如此,一定一定。」我端起酒壺斟滿一杯,再與恆亦秋對飲,「你說,當時白前輩怎麼沒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