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左一改剛才說話的風格,話中處處都是骨頭,顯然試圖以崔夢雪的事,從李愔手中奪過這次談判的主動權。
「你是在威脅我!」李愔聽後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顯然已經被對方的表現勾起幾分怒火。
「殿下,老夫只是在提醒您一個事實!」盧左毫不退讓的回道。
李愔盯著對方那雙蒼老的眼睛好一會,忽然間露出一個出人意料的微笑,語氣談談的說道:「好吧,這的確是個事實,那麼現在就請盧老先生開出自己的條件吧!」
盧左看到李愔的表現卻是一愣,他根本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容易就『屈服』了,這顯然太不正常了!而且對方的表情也沒有一點被動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在耍猴一般。
雖然這種感覺極其不妙,不過盧左卻沒有其它的選擇,只得一邊狐疑的看著李愔,一邊開口說道:「殿下,我們的要求並不過分,只是希望你們在幽州、易州等幾個地方的紡織廠,全都撤出來,至於這些工廠搬遷所造成的損失,我們盧氏會給出一部分賠償,另外對於新興的紡織產業中,我們盧氏要占三分之一的份額,而且以後石炭工業協會中,必須有我們盧氏的一個席位,至少讓我們得到和太原王氏相同的待遇!」
盧左提出自己的三個要求時,眼睛一直盯著李愔,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不過可惜的是,李愔臉上卻一直帶著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根本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麼?
為了讓李愔答應自己的條件,只聽盧左繼續又道:「只要殿下答應我們盧氏的這三個條件,那麼我們不但會馬上退婚,而且也會停止對工商業的打壓,相信如此一來,殿下身上的壓力肯定會少了許多!」
盧左這次來到長安的目的,並不僅僅是因為這次退婚的事,真正的目的是借這次退婚,來和李愔達成和解,以退出打壓工商業為前提條件,來換取一定的好處,畢竟現在五姓七望在打壓工商業的行動中,已經落於下風,與其這麼死撐著,還不如率先一步博得李愔的諒解,從中抽身而出,達到保全家族的目的。
果然!李愔聽後目光一凝,眼睛不自然的瞟了一下書房裡的屏風。這些世家大族雖然號稱詩書傳家,但是本質卻都是一群以家族利益為第一的自私鬼,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只要對家族有利的,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哪怕為此讓其它人承受巨大的代價。
「你們盧氏要退出對工商業的打壓,難道就不怕日後被崔、李、鄭、王這些大世家孤立和唾棄嗎?」李愔對盧氏提出的條件不置可否,反而笑呵呵的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殿下何必明知故問?」盧左好像絲毫沒有聽出李愔話中的諷刺之意,面不改色開口說道,「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盧左雖然不才,但也能看清這天下大事,現在工商業的氣候已成,再加上又有殿下這種人中龍鳳引導,早已經不是我們五姓七望這些大世家能壓制的,與其再這麼硬扛下去,不如順應時勢,為家族早做打算!」
盧左說這些話時,滿臉的理所當然,絲毫沒有為背叛其它世家,而露出半分羞愧的表情,看來在他的觀念里,真的是把家族利益放在最高位置,至於信義之類的東西,統統都被他扔到了一邊。
「哦?既然你們盧氏能看清天下大勢,那本王就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了。」李愔說到這裡時,臉色忽然一下子陰沉起來,目光狠厲的盯著對方問道,「當初本王在路過魏州之時,為何你們盧氏要派人襲擊本王的船隊?」
盧左卻是早有準備,因為他早就從盧宏那裡知道,李愔已經猜出是他們盧氏派人襲擊他的船隊,所以並不顯得驚訝,依然笑呵呵的說道:「殿下,大家都是聰明人,何故為這些小事而斤斤計較?想必您知道,那次襲擊只不過是演場戲罷了,根本不會傷到您半分,目的只是轉移一下您的注意力,可惜殿下實在高明,老夫甘敗下風!」
李愔看著對方毫不在意的樣子,真想一巴掌上去拍死他,那天可是死了好幾百人,可是在對方口中,竟然只是一場戲,而且當時文心她們也受到了驚嚇,甚至當時惜君也已經懷孕,若是被嚇出個好歹來,那自己第一個孩子可就沒了。
想到這裡,李愔心中忽然湧上一股無名怒火,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很好,的
第一百九十章 你提出的條件我統統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