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更是因為李愔的後勤支持,才使得他率領的南線戰場順利之極,根本沒費多大的力氣,就與李績相匯合,可以說是輕鬆之極。而且高句麗的戰事一定之後,他憑藉著此次滅高句麗之戰,威名肯定會再上一個台階,估計在大唐的武將中,除了李靖、李孝恭等少數幾人外,就要數他牛進達了。
李愔的到來雖然讓兩個大總管很高興,不過軍中一切從簡,自然不會像在長安城那樣大排筵宴,兩人只是讓軍中的廚子整治了一桌簡單的飯菜,然後陪著李愔入座。
「六郎,軍中不比長安,你這個嘴叼之人,卻是要委屈一下了!」李績拍著李愔的肩膀讓他坐下,同時大笑著說道。李愔府上的美食無雙,同時他的嘴巴也很叼,很少能有什麼美食讓他開口稱讚的。
「呵呵,叔父客氣了,晚輩雖然是個嘴叼之人,但卻也是分時候的,知道戰場上艱苦,早就做好了吃苦了準備了。」李愔笑呵呵的說道,對於李績,他可不敢托大,自從李孝恭退出軍中,李靖也不掌軍中實權後,整個大唐能獨挑大樑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花白鬍鬚的老頭了,這點旁邊的牛進達也很明白,現在軍中的一切事宜。都是由李績在掌管,而自己則主動做了他的副手,畢竟軍中不可能有兩個主帥,自然要能者居之。
「茂功兄,殿下既然能率領登州守軍,大破渡海來襲的數萬高句麗大軍,自然也是個知兵之人。對這些肯定不會在意,只不過軍中無酒,卻是讓人提不起興致啊!」牛進達也是一臉笑意的說道。不過說到最後一句時,卻饞的吧唧吧唧嘴,幾個月沒聞到酒味。讓他這個老酒鬼真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牛叔父太客氣了,還叫我什麼殿下?乾脆您也和李叔父一樣,叫我六郎便是,至於酒嗎,嘿嘿!兩位叔父稍侯!」李愔說著神秘一笑,站起來出了大帳,到旁邊自己的帳篷里取了兩壺從登州帶來的酒精,這是他在原來五王醉的基礎上,又蒸餾提純了一次,雖然不知道達沒達到醫用酒精的範圍。但卻比原來的要好用。
不過當李績看到李愔手中的酒罈時,卻是臉色一沉,他治軍極嚴,對於軍中禁酒的軍令,自然也是以身做責。可是現在李愔竟然敢公然違抗軍令,將酒帶入軍中,而且還敢當著他的面拿出來,這簡直就是目無軍紀,雖然李愔是皇子,但也絕對逃不掉軍法的制裁。
李愔一看李績的臉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急忙解釋道:「李叔父千萬不要誤會,這東西雖然也是酒,但主要功能卻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救命的。」
「胡說,酒就是酒,除了誤事之外,還能救什麼命?」李績以為李愔是在狡辯,臉色變得更差,牛進達雖然想替李愔求情,但是以他的本心來看,也覺得李愔做的太過分了。
「兩位叔父別生氣,先聽小侄解釋……」
李愔說著,把消毒的概念先講了一遍,然後又講了一下醫用酒精對消毒的重要性,最後這才總結道:「兩位叔父多年從軍,肯定知道在戰場上戰死的人,只占一場戰爭死亡人數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因為傷勢無法控制,特別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病症而死亡,但有了酒精就不一樣了,雖然不能完全避免傷口發炎的症狀,但卻可以將發炎的可能降到一個很低的程度,然後再加上一套處理傷口的流程,相信肯定能避免許多無謂的傷亡。」
聽完李愔的講解後,李績和牛進達卻是面面相覷,若是別人對他們說,用酒可以療傷,那絕對會讓他們罵個狗血淋頭,但是李愔卻不一樣,誰都知道這位齊王殿下聰慧無比,往往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舉,而且事後都證明他是正確的,現在他既然說酒能治傷,那**不離十也應該沒錯。
「六郎,這件事你能確定嗎,這可不是開玩笑啊?」李績和牛進達對視一眼,一同開口問道。
「自然可以確定,上次登州城被高句麗人偷襲,事後受傷的將士,也都是用烈酒和新型的處理辦法包紮傷口的,事後統計發現,除了寥寥幾人傷口發炎外,大部分都正常癒合了,而且當時用的酒還是普通的烈酒,不像現在這種已經處理過的高度酒,當然了,這也與當時天氣寒冷有關,但酒精起到的作用卻也無法掩蓋。」
聽到李愔的話,李績和牛進達終於相信了李愔的話,畢竟登州城那麼多將士,只要找人一問,就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