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判斷出發生了什麼。
外側的道路上死掉的除了哨兵以外都是平民,後者從衣著上判斷應該是道路通暢了以後來此經商的商人。
外圍沒有士兵的屍體,意味著作為城主的查爾斯選擇了正確的方式。顯然他們早早就瞧見了襲擊者,於是將所有部隊撤回到堡壘之中,關上大門嚴陣以待。
典型的城防指揮官似的思維,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正確的做法,只是這一次……
支離破碎的大門和滿大街都是的傷殘士兵證明這是一場失敗的守城站,而這也就帶來了另一個問題——戰場太過於乾淨了。
是的,即便在城門附近和這一片區域確實是血流成河,但相比起一場典型的守城戰役你來我往的各種人員損傷,瓦瓦西卡這一邊看起來真的是太過於乾淨了。
簡直就好像——亞文內拉人是和空氣打了一場戰役。
應當損失在這裡的敵軍部隊毫無蹤影,甚至連各種攻城器械都沒有瞧見,如此種種賢者能夠得出的只有一個解釋——攻擊瓦瓦西卡的軍隊,戰鬥力遠超亞文內拉。
股精兵,如同狂風之勢席捲大地——這種情況在幾個世紀以前北方人肆虐的時候常常在西海岸的村莊之中出現。
人們鎖上了柵欄的大門嚴陣以待以為自己安全了,然而等到這些臉上塗著戰紋的北方戰士出現時,他們只能在驚慌之中化作一片黑煙和火海,留下掠奪完畢的斯京海盜揚長而去。
但瓦瓦西卡不是防禦力低下的木製城牆,而是一座實打實的堡壘。並且若是進攻方真的有這麼強力的話,他們又為何只攻入這麼一地方,就選擇了撤退呢。
能夠給出答案的人很快出現在兩人的眼帘之中,同樣一臉疲憊的城主查爾斯一身戎裝地從另一個方向走來,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亨利,然後這位山羊鬍子的中年人長嘆了一聲,面色有些複雜。
賢者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何,將瓦瓦西卡的道路修建拓寬本就是他的提議,而查爾斯採用了它。
如果道路沒有拓寬的話不定這一次……
現實如此,沒有如果,兩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亨利翻身下了馬,朝著查爾斯走去。
「世事難料啊,世事難料。」查爾斯再次長嘆了一口氣如是道,賢者注意到他身旁的許多士兵都在搬運著傷員,連作為哨崗的人都沒有,他們剛剛進來也是長驅直入,顯然整座城堡的守軍都已經精疲力竭。
但如此放鬆警惕也證明敵人確實已經離去,而且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或許從他們接到消息開始往這裡趕路的時候真正的戰鬥就已經結束。亨利這樣想著,沉默地等待著查爾斯的解釋。一旁的米拉則左右地張望著,緊張和擔憂的神色顯而易見。
「去找明娜吧。」她明顯已經按捺不住了,亨利對著她了頭,白髮的洛安大蘿莉立馬就撒開步子朝著遠處跑去。
空氣之中迴蕩著燒焦的味道和鮮血鏽鐵的腥味,折斷的兵器反射著冬日的陽光。查爾斯第三次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左右望了望,將自己的後背靠在了路旁石質房屋的牆壁上。
一身板甲的他看起來疲態盡顯,手甲和胸甲上還沾著的鮮血表明這位城主大人也是親身下了戰場進行搏殺。
「他們……太強了。」
「襲擊是昨天開始的,我們大意了啊……」查爾斯用力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然後道:「當斥候發現對方只有兩千多人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我第一時間對著亞詩尼爾放出了消息,然後關上城門,想要和援軍來一個反包圍。」
「只是這個人數的話,我原先預計至少一個月以上的時間都不會有事,但是——」他望向了亨利,然後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個晚上。」
「他們只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擊毀了我們的城門。」
「當哨兵吹響號角所有人都從夢中驚醒的時候我們都是如此的倉皇無措,那些襲擊者使用了某種形式的混合魔法,有防火處理的加固大門被輕而易舉地燒穿,試圖撲滅大火的士兵們也被捲入其中,死傷無數。」查爾斯出神地望著遠處依舊一片狼藉的城門入口,而後接著道。
他的雙眼沒有了焦,仿佛是再一次回到了昨天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