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菌。」
;;;「不對,」楚辭搖頭,「我沒有聽說過這個。」
;;;「那你聽說過什麼」
;;;楚辭想了想,道「小雞燉蘑菇。」
;;;西澤爾哭笑不得「你是不是餓了」
;;;楚辭說「我不餓,蘑菇不會餓。但你要給我澆點水。」
;;;「我不是蘑菇嗎」西澤爾道,「怎麼給你澆水。」
;;;「對哦」楚辭低下頭,似乎陷入了糾結。
;;;西澤爾無奈道「你還分得出我是誰嗎」
;;;「知道。」似乎為了佐證自己的說法,他又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是誰」
;;;「西澤爾。」
;;;「全名呢」
;;;「西澤爾穆赫蘭。」
;;;可謂對答如流,沒有半點醉酒神志不清的模樣。
;;;西澤爾按了按額頭,思考要不要給他買點醒酒藥來。雖然按照楚辭體質來說,應該也不會醉多久,過一會等血液里的酒精代謝掉,人肯定就清醒了。結果沒等西澤爾這一個念頭轉完,楚辭就忽然道「不對啊,你為什麼叫西澤爾穆赫蘭」
;;;西澤爾不解「那我應該叫什麼」
;;;楚辭理直氣壯「你不應該和我的一樣姓林嗎」
;;;他指了指西澤爾,又指了指自己「你是我哥,我的」
;;;西澤爾抓住他的手指「我又不是物品,怎麼就成你的了」
;;;楚辭霧氣迷濛的大眼睛轉了轉,然後對西澤爾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西澤爾不明所以的低下頭,楚辭驀地抬手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在他側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得意洋洋的道「這下是我的了。」
;;;西澤爾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劇烈如鼓,越來越快,像海面,無聲的漣漪擴散出去,凶涌的、急切的浪潮淹沒了他。像是沉入海底,溺斃的水壓從四面八方而來,而他的心臟卻要衝破胸腔的牢籠,向著自由的天地,向著所喜歡的人的手心。
;;;他的手心還貼在自己臉頰上。
;;;西澤爾低聲道「你喝醉了。」
;;;楚辭不屑一顧「我清醒著呢。」
;;;「那就放開我。」
;;;「哦」楚辭不情願的鬆開手,嘀咕,「你真小氣。」
;;;西澤爾問「我怎么小氣了」
;;;「親一下怎麼了,」楚辭義正言辭的道,「為什麼說我喝醉了」
;;;西澤爾頭疼的看著小醉鬼「你睡覺吧。」
;;;楚辭「我不困。」
;;;西澤爾「你,你困了。」
;;;楚辭大聲道「我不困」
;;;西澤爾只好放緩聲音「冬天了,蘑菇都要冬眠。」
;;;楚辭歪著頭想了想,覺得西澤爾說得對,於是往後一仰,躺平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西澤爾在床邊坐了一會,也看不出他到底睡著沒有,就出去帶了個自動清掃機器人進來,擦去了地上灑落的酒漬,又打開了通風系統,幾分鐘後,屋內飄蕩的酒氣散去不少,只留下一點淡淡的清冽。
;;;西澤爾又去街對面的便利店買了醒酒藥,可是等他再次回來,卻發現楚辭已經醒了,坐在床邊,垂著頭。
;;;他不禁問「你冬眠結束了」
;;;楚辭一頭霧水「什麼冬眠我是睡覺。」
;;;西澤爾不做聲的將醒酒藥放進口袋,心想,看來已經清醒了。
;;;「你出去了」楚辭問。
;;;「嗯,去買了點東西。」
;;;楚辭回頭看到床邊柜子上的酒壺,語氣踟躕的道「我記得我想嘗嘗那個酒」
;;;「為什麼忽然就想嘗酒」
;;;「因為好奇。」楚辭努力回憶,「然後你忽然進來,嚇我一跳,我就被嗆住了,然後呢」
;;;「不小心喝太多,」西澤爾淡淡道,「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