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男人啊,不吃幾次虧不長記性。什麼時候記性長好了,什麼時候才是真爺兒們。」
阿坤一愣,「你怎麼知道?」
王義瞥了一眼死狗一樣的何垚,冷哼道:「不對等的關係里,怕就怕覺得自己是那個與眾不同的。這個世界上存在無緣無故的恨,卻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人跟人所有的相處,都是由利開始的過程。做不到勢均力敵,就不要痴心妄想。你惦記著別人的身子,搞不好別人還惦記你的腰子。」
阿坤跟四個阿弟聽的一頭霧水。
何垚雖然身體不受控制,但幾次三番吐過之後,大腦已經相當清醒。
王義說的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他心上。
「醉完這一場,醒來得是一條好漢。別他媽讓人看不起,為了個娘兒們尋死覓活,好像被糟蹋的是你似的。」
何垚的舌尖死死抵在那顆斷牙上。
嘔吐的涕淚跟他為愛而流的眼淚順著眼睛鼻孔嘴角離開身體。
電詐園區非人的對待、礦區幾次死裡逃生,被打被辱被折磨都沒能讓何垚流過一滴眼淚。
今天那場無聲的心碎,讓他一次將心底所有的期待都流幹了。
王義說的對,自己該敬他一杯。
愛情……去見特碼的鬼吧。
何垚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阿坤還是把他帶回房間丟在了床上。
外面天色才剛剛泛出魚肚白。
「幾點了?」何垚開口問道。
阿坤原本正躡手躡腳的打算出門,聞言停下腳步,「你醒了?要不今天再休息一天吧?我去幫你跟吳當請個假。」
何垚爬起來,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不用,我沒事。」
兩人心照不宣的避開昨天的事,洗漱完畢就朝角灣市場走去。
市場門口的早市已經散了。
他們最晚不能超過早上七點半,要不然天亮了,市場的管理員就該下場攆人了。
這也是何垚之前一直沒發現早市存在的原因。
他們趁著夜色交易,於天亮起來之前消失。
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存在。
趕到中介公司,難得的是細蒙竟然也在。
面對鳳至的怒目而視,何垚恍若未覺。
該選料子就選料子、該登記就登記。時不時還跟阿坤調笑兩句。
終於激怒了鳳至。
「你不要太過分!」
在何垚找她登記選出來的一塊灰白色皮殼的原石時,鳳至發出憤怒的低聲嘶吼。
何垚歪嘴一笑,「喲?這是準備惡人先告狀?」
「嘖,這是有事啊?說來聽聽,我當個中間人給你們斷斷是非。」一旁的細蒙插嘴道。
跟王義不一樣,年輕的細蒙話多人也喜歡熱鬧。
這會兒見鳳至一副何垚把她怎麼了的表情,立刻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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