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地躺在上面。
也是,自己好像還真是沒有理由繼續住在這裡。
何垚的行李很少,甚至不能將一個登山包完全裝滿。
他看著王義,「王義大哥,能不能讓我先把卡蓮扶進去休息一下?我去一下廁所,很快就好。」
看到王義點頭,何垚將卡蓮送回房扶她躺好,自己轉身進了廁所。
他當然不是為放水,他是要把那塊後江帶走。
等他走回院子的時候,王義已經不知所蹤。
應該還在附近的什麼地方,可能不想面對這一幕吧。
畢竟,不管感情怎麼樣,離別都不是件快樂的事。
桌子上除了自己的背包外,多了幾張紙鈔跟一枚掛著小木牌的鑰匙。
這個小木牌辨識度很高,何垚一眼就認出來,是位於角灣市場旁,一條窄小弄子裡的旅店。
外地客商們都管它叫「湘妃旅店」。
小木牌跟旅店的招牌一樣,原本都是紅色。
只是時間久了,紅色的漆面斑駁,跟老舊的原木底色呼應,看上去宛如湘妃竹上據說是娥皇跟女英留下的斑斑淚痕。
久而久之,就有了湘妃旅店這個名字。
以至於原來真正的名字都已經沒人記得也沒人喊。
細蒙經常拿這沒鑰匙打趣王義,說王義在湘妃旅店常年包著一間房。
湘妃旅店名字雖然好聽,卻是一家名副其實的炮.房旅館。
說白了就是為了方便那些獨自一人漂泊在佤城的單身客商們,解決需求而存在的。
畢竟不是所有男人都願意去鐘樓那種地方。
王義也不可能把人帶回院子做那種事。
湘妃旅店就成了一個很合適的選擇。
他大約也是知道事發突然,自己未必能做好萬全的準備。
心中多少念幾分往日情分,讓自己暫時去那裡落腳,等後面尋到安頓的地方,再歸還。
何垚想了想,還是決定接受王義的好意。
王義有一個特點,有問題他會當場找你麻煩。但事情過了就是過了,輕易不會翻後賬,也不會捅刀子。
但前提是,不犯他忌諱。
不然只要讓他逮住機會,絕對讓對方付出慘痛代價。
十五就是個例子。
雖然至今何垚都還不知道,十五究竟什麼地方惹毛了王義。
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還好說,大馬路上隨處一躺都能睡。
可如今還帶著沒醒的卡蓮。
何垚也不想再跑錢莊。
他累了,實在走不動了。
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丟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哪怕先住一晚也好。
好歹讓他喘一口氣呢。
將錢跟鑰匙裝進口袋,何垚背上包,咬牙扛著卡蓮走出了小院的門。
自此以後,這裡就永遠是過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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