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了李子安一眼。
培德奧怒道:「李子安,你再不放了我女兒,我下令開槍了!」
李子安鬆開了不到那的肩膀:「走吧。」
碧黛拉邁腿向那架支奴乾重型直升機走去。
雙方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這段距離漸漸縮短。
「還有盧比奧!」培德奧說道。
李子安說道:「你著什麼急,一個一個來。」
碧黛拉換馬哈德,盧比奧換錢,這就是他的計劃。
如果他將盧比奧放了,可以肯定的是,不等馬哈德走到他的身邊,對方就會開槍。他有風衣和織物「菌絲」防彈,他挨多少槍都不會有事,但馬哈德卻會死。
可是盧比奧在他的手中,他一點都不擔心培德奧敢下令開槍,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惹不起沙巴家族。燈塔表面上是盎格魯撒克遜人建立的國家,但真正控制燈塔的卻是資本。他將女兒嫁給雷奧沙巴,這其實就是一次政治聯姻,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敢下來開槍。
碧黛拉和馬哈德擦肩而過,各自往各自的陣營繼續走。
馬哈德的對面就只有李子安一個人,碧黛拉的對面卻有幾十支槍,還有十幾輛裝甲戰車和支奴乾重型直升機,雙方的陣容懸殊巨大。
這其實只是一個假象。
一家煙館的門口,一個阿拉伯女人靜悄悄的看著這邊,這廣場上到處都是她的人。
馬哈德走到了李子安的身邊,他又仔細看了李子安一眼,但他還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你是誰?」馬哈德試探的問了一句。
李子安說道:「待會兒跟你聊我是誰,現在繼續往前走,你的對面有一幢樓,你直接進那幢樓里,會有人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馬哈德又深深的看了李子安一眼,然後繼續邁步往前走。
就在馬哈德走過身邊的時候,李子安忽然伸手抓住馬哈德的頭髮,扯了幾根。
馬哈德回頭,臉上是一個驚訝和困惑的表情。他知道李子安扯了幾根頭髮,可是他不明白李子安為什麼這麼做。
李子安也沒解釋,順手將那幾根頭髮揣進了風衣的衣兜里,只說了一句:「快走吧。」
馬哈德回過了頭去,又往前走。
他在關塔監獄關了這麼多年,被折磨的次數多到已經記不清楚了,李子安扯他幾根頭髮,他就當時有點驚訝和困惑而已,轉眼就沒感覺了。
其實,即便是李子安抽他一耳光,他也不會有生氣的感覺。
他都麻木了。
另一邊,碧黛拉一頭撲進了培德奧的懷裡,再也控制不住她自己的情緒,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小子,我的寶貝,你先上直升機。」培德奧說。
碧黛拉哭著點了一下頭,快步上了那架支奴干直升機。
「李子安,放了盧比奧。」商人開口喊話。
李子安說道:「錢在哪裡,我要看見錢。」
商人招了一下手。
兩個路途公司的傭兵各推著一輛人力叉車從支奴干直升機的尾艙下來,每一輛人力叉車上都放著一個一個多立方的塑封大包裹。透過幾層塑料薄膜,依稀可以看見裡面的黑白綠色的美金。
一輛人力叉車一億美金,兩輛人力叉車就是兩億美金。
商人說道:「是我讓人推過來,還是你的人過來推?」
這一句話裡帶著點試探的意味。
他不相信李子安是一個人。
李子安說道:「往左邊推,我讓你放下,你就放下。」
商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那你什麼時候放人?」
「我讓你把錢放下的時候我就放人。」李子安說。
商人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推叉車的傭兵。
兩個傭兵心領神會的推著叉車往左邊走。
左邊就是黑寡婦的一家煙館。
就在兩個傭兵推著叉車往左邊走的時候,幾十個阿拉伯男子從不同的位置往煙館走去。
商人忽然明白了什麼,眼神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