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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七章 相聚之秋(上)

習武之人,秦相在的情況下,對我的竹記宣傳,他們反而會保持無所謂的態度。這也算是顧及秦相的面子問題。武舉人試雖然一塌糊塗,但我們算是沾了光的。不過……」

    他說了這幾句話,看到一頁情報時,眉頭陡然皺了起來,略看了一陣,吸了一口氣:「秦檜……」祝彪好奇地往這邊瞄瞄,寧毅將那頁紙給他看,目光轉向車內另一名處理密偵司信息的幕僚。

    「羅謹言的詳細情況,目前如何?」

    那幕僚拱了拱手:「我們確信,當晚已經死了。」

    馬車一路向前,不斷的輕微顛簸中,寧毅沉默了片刻,手指敲打著下方的座椅,然後道:「他的妻兒呢?怎麼樣了?」

    「暫時沒有確切的信息,我們認為也可能死了。」

    「不要認為,要確定。」寧毅道,「立刻著手去查這件事,如果人還活著,嘗試製定一份營救計劃,但也必須巧妙,不能讓秦檜知道是我們幹的……此事要謹慎,立刻去辦。」

    「是。」

    那幕僚拱了拱手,直接掀開帘子,從奔行的馬車上下去了。他從回歸的車隊裡分了一匹馬。奔向遠方。

    祝彪看完了手中關於羅謹言的那份情報,手掌拍在位子上:「這老狗。」隨後又皺眉望向寧毅,「不過,寧大哥,我們現在跟秦檜動手,有些早吧,萬一打草驚蛇,會不會得不償失?他在官聲上名譽是極好的,而且羅謹言已死,證據也沒有了。就算有他的妻兒。恐怕也已威脅不了這傢伙。」


    寧毅笑著望向他。祝彪其實是個耿直之人,見事不平,對他個人來說,肯定只是憤慨而已。只是在密偵司中混了這麼久。他也已明白大局的道理。眼下的擔心與其說是為他自己。不如說在為寧毅和整個密偵司。

    「我不是羅謹言,對秦中丞,不打擂台當然好。真打起來,也未必就有那麼可怕。如果真能救下羅謹言的妻兒,暫時是沒有用的,但也許可以當做一個伏筆來用,往後總有用得上的地方。既能讓人心安,又可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寧毅坐在那兒,看秋風偶爾捲起的帘子、帘子外晃動的路的景象,「不過對你我來說,看多了這種東西,最重要的我覺得是……且惜眼前人吧。回京之後,放你幾天假,多去跟王家的那位姑娘轉轉。不用多想。」

    「知道!」祝彪爽朗地揮了揮拳。

    寧毅將目光望向車簾的另一邊,有些話他說了,有些話終究沒說。秦檜這樣的人,嘴上說著迫不得已,實際上做起事來,是很果決的。

    世界上最可怕的通常都不是那些單純行惡的壞人,就像是幾年前在江寧船屋裡綁架他的楊翼、楊橫兄弟,嘴上說得再狠,他們心裡還是認為自己在做壞事,只是覺得不狠就活不下去。這種「做壞事」的自覺,是一個社會普遍的道德價值決定的,這類人對整個世道的破壞通常還不算強。

    而唯有那些有哲學修養,有思維方式,自認萬事有理的人,才會讓自己做起事來毫無猶豫,因為他們會從邏輯鏈條的根本上扭曲道德觀與價值觀的評判概念。埋伏在秦檜身邊的監視者說羅謹言最後指責秦檜的「迫不得已」,看起來,人在世間,什麼事情都迫不得已,然而一旦真心接受了這種迫不得已,做起惡事來,他們會比行善更為堅決,更有主觀能動性。

    因為已經找到充分的理由了,事情就只能做了,他們可能有淺層的負疚,卻通常不會再有猶豫。

    ……那位羅謹言的妻兒,可能已經死了吧

    寧毅的心中,實際上是有這種推測的。只不過因為還是推測,他也就沒有說出來。

    風兒吹過接近深秋的驛道,馬車的窗簾外,舞過了秋日裡的黃葉與黃花。汴梁城外,行人漸漸多起來,行駛途中,又有人過來與他們匯合。隨後車隊中段的幾輛大車脫離了隊伍,去往汴梁近郊的鄉下。

    道路曲曲折折,蜿蜒一陣,與周圍的小路匯合又分開,偶有溪流,遠遠的能看到老舊的水車。秋分過去,田裡的稻子早割了,剩下黃色的水稻茬。幾輛馬車在遠遠看到前方村莊時慢了下來,寧毅下車時,黃葉從路邊的樹上飄下來。

    不遠處的岔道口,有行人從那邊過來,前方的是幾名女子,其中有持了兵器的女俠客,後方也有幾名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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