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郎,師父好像有心事。」
「跳出三界外,不在紅塵中,出家人能有什麼心事?」小太監不以為然道。
「出家人怎麼沒有心事?」天山雪動了感情,突然走到小太監的身旁,兩手撫在他的肓上,悄悄問道,「潘郎,你有心事嗎?」
「沒有,狗窩裡藏不住隔夜食,我從來就沒有心事。」小太監坦然道。
「你騙人!」天山雪兒故意噘起小嘴。
「我怎麼騙人了?」小太監不想把剛剛緩和的關係再搞僵。
「老實說你的老婆連我加上共有十三個了,你說你對她們哪個最放在心上?」雪兒有點得理不讓人的樣子質問道。
小太監怔了一怔,笑道:「一個母親生了十個兒子,你說她對哪個放在心上,把哪個又不放在心上呢?我的老婆都是我自己找的,是我心甘情願的,我能不愛她們嗎?」
「哪我呢?」天山雪急問。
「原來不是,現在是了。」小太監不加思索的回答。
「怎麼現在才是了呢?」雪兒不放心。
「你冒著生命危險夜闖嵐山,匪穴里救我。我是石頭,難道就不為之所動?」小太監睜大眼睛反問。
天山雪又一次猛地撲了上去,摟住潘又安的脖子。小太監緊緊抱住自己的矯妻,輕輕摩挲著她優美勻稱的胴體,雙目相對,兩口相接,小太監的嘴大,姑娘的嘴小,大口對小口,因而拼出一個「回」字。
一個是情場新兵,一個是色中老手,一個是含苞待放,一個是暴雨催花,一個是求歡日久,一個是守株待免。兩隻蝴蝶翩翩飛,各為情事聚一處。起初的交流只不過為了熱身,現在才歸入正題,一對新人在床上摸爬滾打,所有的言語都嫌多餘,所有的話語都表達不了此時的愛戀,甚至哼哼一聲都害怕破壞了這神聖而又莊嚴的婚宴。
良久,還是雪兒道:「郎君,脫了衣服睡吧!」
小太監心知火候到了,他壞壞地一笑,故意躺著不動,說:
「我累了,你幫我脫。」
天山雪乃是郡王的女兒,什麼時候幹過侍候人的勾當?然而,此一時,彼一時,為了她心愛的人,既為人婦,就不可托大,別說是脫衣服這樣的小事,以後丈夫就是她的一切,即便是讓她端屎端尿那樣的事她也是理所應當,也要乾的。雪兒坐起來,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退下丈夫的外衣內衣,然後又脫了自己的衣服,剛要鑽進被窩。小太監突然露出豺狼的本色,騰地掀開被子跨了上去,隨手熟練地一把扯開雪兒的內褲。
雪兒大驚失色,道:「潘郎,你輕點。」
小太監不慌不忙,含糊其辭說:「就好就好。」
雪兒又說:「都說你們漢人不行,漢人中也有你這麼狠的?」
小太監反唇相譏道:「漢人不行,為啥人口那麼多?」
雪兒仰起粉臉親了小太監一口,說:「我才不管別人呢,我只要丈夫你。」
小太監不依不饒,辯駁道:「我就不是漢人了?」
雪兒急忙說:「我又沒說啥,你多什麼心?」
小太監糾正道:「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以後就不要說你們漢人你們漢人的,我聽著彆扭。」
雪兒笑說:「沒想到你這么小心眼,以後不說就是了。再說就說我們漢人行了吧?」
人家把話說到這份上,還要怎麼樣?小太監嘿嘿一笑,說:
「你沒見我正在辦正事嗎?」
說著話兒,好像是忘了一般,不知不覺,雪兒倒覺著起初那陣劇烈的疼感反倒消失了。明眸一笑,嗔道:
「沒羞,看你剛才那猴急猴急的樣子,好像八輩子沒吃飽的雞一樣,虧你還有那麼多的老婆哩?」
小太監的戰線一般都拉得很長,他怕雪兒吃不消,故意沒話找話,打岔問道:
「下一步你怎麼打算,是留在番地,還是和我一道進京?」
天山雪繃著臉說:「嫁雞隨雞飛,嫁狗跟狗跑,你說我是走是留?再說我連一天也離不開你呢!」
「行,三天之後跟我一塊開拔,回家我給你蓋幢小樓!」小太監許願道。
「才不呢!」天山雪噘著紅唇道,「你讓我一人住一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