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老,你太冒失了,至於到底要不要傳授那少年道法,我等還在商議,可是你卻直接當著那名傳道者的面直接說出來啊。」裴重遠剛退出道峰殿,清微觀主眉頭便蹙了起來,望向一名老者道。顯然,他對老者剛剛的言語有些不滿。
「怕什麼,他不過一個小小的低級傳道者而已,量他也不敢亂說。」老者自知理虧,悻悻道。
清微觀主輕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位長老姓格本就如此,他也沒辦法,不過他同樣也相信,一個小小的傳道者不敢亂說什麼。
「我等雖然在避諱傳授那少年道法,可是此子會不會通過其他子弟或途徑學到道家秘術?」一名老者當著清微觀主的面,對其他幾位長老說出了心中的擔憂,可見他們有多麼不願意傳授肖澤道法。
眾人雙目微眯,一位長老沉思片刻道:「通過其他子弟,應該不會。我觀每個子弟所學的道術不同,高深也不相同,因此我觀中可是有一項觀規的,那就是學習不同道術的子弟之間不得彼此向對方透露所學之術,違者可是要廢其修為,處以絞刑的,而通過其他途徑嘛,我道家秘術豈是那麼輕易外傳的,門內弟子都知道此子非我觀內中之人,怎會輕易傳下秘術。」
清微觀主眉頭一皺,是他答應要傳授肖澤道法的,眼前的這幾位長老不准許就算了,竟當著他的面議論的起來,絲毫沒有避諱,這讓他心裡非常不舒服。
道峰殿外,裴重遠背對著道峰殿,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
他在九玄天清觀生活了數十年,對於九玄天清觀了解也頗深,因為九天玄清觀的修煉法門比較奇特,且非常強大,是整個修煉界唯一一家正宗的道家聖地,所以他們對於自家修煉的道家秘術都分外看重,生怕泄漏,他們敝帚自珍,從來不對外傳授道術,就是本門子弟,在傳授道術時也要看情況,再決定怎麼傳授以及傳授什麼個層次的道術。
最初,剛聽到肖澤不是九天玄清觀的弟子時,裴重遠還在驚疑,以觀內的保守程度來說,怎麼會答應一個外派的弟子前來修道,只是以他的身份,沒有資格去深究這一點,觀內既然將肖澤安排了下來,他自然就要盡他的職責。
出了道峰嶺,裴重遠直接駕馭著道兵向另一座山嶺飛去,此處山嶺是專門領取門內任務的地方。
每一個門派內都會有很多瑣事的,越大的門派事物越多,事情多了自然需要有人處理,所以門派內會按照情況要求一些弟子做一些事物。特別是一些底階弟子,在門派內,都是在做一些雜務的,小到看門掃地,大到傳道任教等。
裴重遠的傳道者身份就是從這麼來的,他也在門派內接有雜務,而他的雜務就是任教。畢竟像他們這些年老的底階弟子在門派內已經沒有多大了價值了,門派又不可能白養著你,而他們本身也有些一定的修為,負責引導一些弟子入門是最適合不過了,所以一般像裴重遠這種情況,都會向門派接一會任教的職務。
裴重遠來此處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辭掉這位傳道者的職務,昨曰在傳道嶺所發生的事情,讓他再也沒有臉去傳道嶺講道了,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李恪讓他顏面大失,他在那些弟子面前已經失去了威信。
他以年紀太大為由,向門派內的義務堂提出申請,負責分配雜務的義務堂執事在顧及其年紀確實很大了,便答應了裴重遠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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