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布匹的攤位,爺爺站立良久,直到被攤販趕人止,心裡很想能買點布匹給孫子做一套像樣的夏衣,可是只能想想,嘆一口氣,在攤販討厭聲中離開。
不光爺爺想給家裡添置新衣服,狗郎也想,每次跟隨著爺爺到集市賣獵物時,他也是眼睛看著那些布皮啊,同齡人穿的漂亮衣服啊,攤位上賣的那些米食肉啊,陶罐鐵器之類的,他想如果有錢多好啊,可以把這些東西買回去,家裡就有東西用了,我們也就有衣服穿了,就有吃的了。想歸想,窮依然窮,狗郎爺孫倆還不得不把剛從山裡獵到一隻五十多斤的野豬賣給一個穿著綢緞的胖子老爺,價百錢,直接跟這位身穿綢緞的老爺換了接下來一年的鹽巴,然後提著鹽巴回家去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必須把明年的稅費錢掙到,不然明年的日子就會很難過的。爺孫倆心裡想著要是運氣好能捕到一頭鹿就好了,不僅稅錢有了,還能買十套夏衣呢。所以啊,打獵的運氣很重要。
打獵看似是一件很自由的活兒,以為一年四季想什麼時候打獵就什麼時候進山走上一趟,實則不然,官府對打獵是有限制的,每年的春夏兩季封山不准打獵的,只有秋冬兩季可以進山捕獵,誰在禁捕期間偷捕被發現了就會受到拘捕,不僅要面臨高額的罰款,還要監禁之類的牢獄之災。
時間緊,任務重,秋季只能是早晚在附近放幾個套,隔幾天去看一下有沒有收穫,等秋收完成後,才能天天在山裡跑。那時候爺孫倆會把狸貓山和後面幾座山鑽個遍。第二年一年的開銷全靠這冬天的幾個月,儘管冬天很冷,為了第二年的生活,不得不冒著刺骨的寒風在山裡轉悠。
那時候,冬天從小雪開始隔幾天會降一次雪,對於狗郎的爺來說就是一個不小的挑戰。狗郎的爺爺身體越來越差,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大了還是染上風寒的原因,每次進山都像是交待後事似的叮囑狗郎叮囑狗那的,然後才會依依不捨的向山里走去。
這天爺爺又是如此的叮囑了幾遍,然後去往後山,這一走三天,等到第四天中的時候,爺爺才冒著紛飛的大雪回來了。又是一無所獲,不過爺爺不像以往那樣情緒低落,只是叫狗郎快點給炒飯,說是吃飯後去後山不遠的山洞裡捉狸貓。狗郎聽說到後山去捉狸貓,他有點不相信,原因是後山沒見過有什麼洞呀。不過他還是聽爺爺的熱好飯,吃完飯跟著爺爺一起去千米遠的後山去捉狸貓去了。
到了一個懸崖前停下來,爺爺指著崖下一處跟狗郎說,他回來前去看附近一個套,發現套不見了,還見到星星點點的雪跡,還有掉落的狸貓的毛髮,於是跟著血跡一路找,跟到前面懸崖下看見血跡鑽進前面的一堆雪裡去了,然後爺爺就順著雪洞扒拉了一會兒,見石壁上有一個小洞,洞口有一絲血跡,爺爺猜這狸貓肯定是鑽進洞裡去了。於是找來石頭把這個小洞堵住就回去了。現在來到這裡就是要撬開洞抓受傷的狸貓的。
狗郎看著面前這一堆雪,看著這崖壁,不像是有洞的樣子,夏天放牛的時候還來過這裡呢,就一堵石壁,壓根就沒有爺爺所說的洞,難不成是爺爺餓得發慌了?覺?!狗郎雖然這麼想著,但也沒有表示懷疑,只是用工具把擋在石壁前面的一堆雪鏟到幾米之外。當雪鏟完之後,確實見前面有一塊突起的石頭卡在一個看似洞的地方。爺爺過去把堵在洞口的石頭取出來,只見一個比碗口稍大一點的黑洞露出來。狗郎看見洞口確實像爺爺說的那樣有一絲血跡。
然後爺爺孫倆花了兩個多時辰才把洞口擴大到有一米來寬,當爺孫倆鑽進去後,發現裡面黑乎乎地,深不見底,舉著火把只能照到兩米以內的範圍,再遠處就看不見了。面對這個前面和左右看不到頭的洞,爺孫倆一時不知道向哪裡走。往前走了幾米遠,只見地上有一灘水,還能看見水裡有一些魚在遊動。這下激起了狗郎的好奇心,於是伸手去抓水裡的魚,看著狗郎去抓水裡的魚,爺爺沒有干擾,只是舉著火把警惕的看著。
這魚很好抓,雙手輕捏著魚的腮後和排泄口附近,然後雙手一托,一條四、五斤的魚就這麼被狗郎一動不動的托起來了。然後放在准裝狸貓的筐子裡,接著抓了幾條魚放入筐里,然後爺孫倆背著一筐魚回家去了。至於抓狸貓的事,爺孫倆也沒再提了。
回到家已是黃昏時分,爺孫倆晚餐煮一條從那個山洞裡抓來的魚犒勞一下
第7章 九道彎鎮神魚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