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了眼看著她,當下被她狠瞪了一眼,那安如意立刻縮著脖子跟個鵪鶉一樣慫了。
這崔氏院子裡的人看到她們女公子的淫威個個心裡捧腹不已,可面上不敢帶出來半分。
那畢竟是太子爺的貼身太監,將來指不定就是大內總管吶。
這安如意還真不敢得罪他家主子心尖尖上這位,這從來只有這位給他主子臉色的時候,那有她受委屈的?想來沒有通報,殿下也不會怪罪…>
賈赦倒是不知他想什麼,只暗搓搓地挪過去,幹了個不光彩的事兒——聽牆角。
她跟祖母說了那麼多,也不知祖母有沒想出什麼法子來阻止當今腦殘!她這也是想知道太子有沒啥委屈,畢竟他在她面前素來都是端著價值,總是一切孤自有安排,萬事都盡在孤之掌握……
結果傻了吧!
苦了吧!
她就靠近安如意那邊一聽,安如意就只能繼續當鵪鶉了。
&當老子的沒有一個喜歡兒子向著外家的,我瞧著你那外祖父也是年紀大了,糊塗了!那大皇子再如何能有你受寵?這有寵比什麼都強,就說我家這乖乖,她再怎麼是一個丫頭片子,我說她襲爵,誰敢說個不?」
&婆說的是!」
&鍵是你外祖父那是個蠢蛋!要是有能耐還能讓大皇子那邊起的來頭?且由著他,這兵權那可是燙手山芋。」
&懂了!」
&家不是剛把這玩意兒給交了?再世襲三代啊,瞧瞧其他幾家誰有這體面,現在個個覺得人家傻,我老太婆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賈赦聽到這裡也不禁覺得自己祖母說的有道理,他那些年這西寧郡王和東平郡王府兩家都像是被去了爪牙的老虎,南安郡王那邊也沒了半點當初的囂張,足可見今上對這幾家至今不交兵權是不滿的。
而且太子那個外祖父也的確是個腦殘,好端端地鼓動什麼兄弟相爭,何必呢,她一貫都不待看老二一眼的,不還是她襲爵?
她這點頭如搗蒜地,也就有幾分影子顯露出來。
司徒曌早就看到有個影子靠近了門口,如今又這般不老實,除了賈赦還能有誰?
不但他看到了,那崔氏也發現了,不禁莞兒一笑,也知道此時不適合再說這些大事了。且太子在她眼裡也是個聰明人,有些事兒只差個人給他說個明白,一想明白之後,他定能做的比誰都好。
反正在她老太太眼裡,比他老子強,最少他老子心眼小啊!針尖一樣大,不然當初能和她姐這個親娘掐?後來悔了吧!
這在她眼裡還是個不孝子。
她之前絮絮叨叨了不少靜安和當今的舊事,算是給給他提了個醒兒。
再看這司徒曌被她說教如此之久,臉上不但沒有半分不耐,仍是身姿筆挺,雙目滿是感激孺慕之情,這心裡也就愈發舒坦了。
她那傻孫女兒仍是沒開竅,可她也從昨兒個的話里聽出了不少,雖是訴說委屈,不放心這太子更多,她這當祖母的能奈何?
她只當沒看到賈赦,又笑道:「瞧我今天跟你說了這麼多,赦兒這身子不太好,我也想著她大了,正琢磨著是不是以後不讓她去御書房了呢。」
這倒也是正理。
別家的女公子也是有去讀書的,只葵水來了之後,為男女大防,一般都是不讓再去的。
不過這也不據著女子科舉就是,只是能中舉的聽說了幾人,倒是沒聽說過能進士的。
她這樣說也是婉轉地告訴面前這個太子爺,她家小乖乖已經不是個不懂事兒的姑娘家了,以後往來的時候規矩著點!
司徒曌聽得此話倒是臉上一愣,可不待他說話,就見躥出來一人急急道:「祖母,祖母不可!」
崔氏心裡一嘆,我的乖寶兒啊,我當知道你想去宮裡玩,可這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啊。
她只無奈地對她招了招手道:「還不給太子爺見禮?」
賈赦立刻看向司徒曌,這一看當下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她雖然是比司徒曌小,但是印象中她這個時候也只矮了他一頭不到,現在自己自己就到他胸口多一點了?
這簡直臥槽!!!
司徒曌卻看著她那小臉兒糾結地模樣心中一緊,趕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