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隨後一名手下被自己捶成全身粉碎性骨折後,首領就徹底瘋了。他狂嘯著,喘息著,跌跌撞撞的在原地打轉,雙拳散亂的打下空氣,在地面上留下道道白霜。此時他已經將大半法力投入到護身罡氣當中,濃厚的藍色冰霧幾乎遮掩住他的身形。
唯有這樣他才能感到一絲安心。
王崎的氣息依舊是無處不在。他將自己的法力擴散了出去,還小心的輻射出一丁點聖光維持法力的有序性。他小心的和首領繞著圈子,繼續這一場不對等的戰鬥。
「你剛剛不是說,萬法門弟子離了兵刃就什麼都幹不了了嗎?」
聽到王崎的聲音,首領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嘶叫,張牙舞爪的撲向聲源。可王崎已經早他一步繞開。首領又試了幾次,發現自己已經奈何不得王崎。他痛苦的跪倒在地,渾身顫抖,口中流出涎水。過了半晌,他才喝喝怪笑:「你完了……你死定了……你完了……」
「萬法門修士能幹什麼,相比你也看到了——哦,對不住,你一開始就看不見了。」王崎冷笑兩聲:「不過好像你也沒聽懂?看來這耳朵也是擺設,沒必要留著了。」
首領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爆發出驚人的氣勢,喝罵:「來啊!來!你一個人笑笑的練氣期,還想攻破我的護身罡氣?來!」
「切。」王崎運轉天熵訣,先燒去手上的污物,然後將之運轉到極致,按向首領。
然後,冰氣混亂了,崩潰了。
首領感覺到體內殘餘法力盡數時空,如同走火入魔一般亂竄。他凸出一口黑血,喊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萬法門外門不可能……啊!」
王崎手掌重重拍在他耳朵上,掌力摧毀了內耳。
然後,少年拍拍手,用平淡的語氣回答:「萬法門,外務弟子——雖然你聽不到就是了。」
然後,他撿起被冰封的長劍,用天熵訣破去封禁。長劍出鞘,相波加持,三劍疊加。一道相波的脈衝飛向周圍,破去了阻隔氣息的封禁。
王崎快步向前走去。不知為何,他的心情格外惡劣。
萬法門的根基是數學,能力是解析、分析。它不完全屬於自然科學,所以不像其他門派那樣擅長從天地借勢借力。在初期的時候,萬法門的戰鬥力確實不是很高,掛逼如蘇君宇也只能靠著卡組施法,自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這種前期弱勢後期超神的心法也只有今法這樣人人有丹結的時代才能夠實現。金丹以下不會被視作戰鬥力,而是種子。而在古法時代,並不是每個弟子都能結丹,而培養練氣、築基弟子也要花資源。為了不浪費,他們只好將練氣築基也算入門派的力量
在金丹之前,萬法門弟子只能以劍術拳術禦敵。這一情況得到金丹期才有所好轉。計算力的提升,對數學本身的掌握加深,然後對法力的操縱加深……這一切要素提升之後,他們才能開始掌握算學系法術的真諦。算空間、算時間、算能量,無所不算,無所不為法。
當然,也有一些弟子會選擇繼續加強駕馭刀劍、法器的能力。他們甚至能夠以純粹的劍術超越空間,化不可能為可能。
選擇這條路的弟子多半是有一柄逆天的法器……
王崎憤怒的捶了一下牆壁。巨響生好像影響到了房子的住戶,裡面傳來一陣含糊的罵聲。王崎甩甩腦袋,繼續向前走去。
「什麼玩意。」王崎憤怒的敲擊戒指:「老頭,那些雜碎是打哪冒出來的?」
「你小子別敲了,讓老夫消停會!」
「真是……我居然在神京城被一群比古法修還弱的修士攻擊了!不行,這個仇……」
「老夫覺得你多半是報不了。」真闡子說道:「那幾個人,明面上應該是陳家的家生子吧,而且多半還是黑戶,沒有在登記在大廉戶籍里,更沒有仙盟仙籍。」
王崎皺眉:「為什麼?」
「因為他們暗地裡是陳家培養的家奴、死士。」真闡子嘿嘿笑道:「老夫那個年代其實是有類似的東西的。門派的暗堂,就只能由在門派出生、長大的死士組成。」
少年一臉嫌惡:「現代社會了居然還這樣蔑視人權……這些古法後裔腦子鏽了?」
「在今法修眼中,只有能夠走上求道路的人才才能算人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