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修士修真,講究的就是要奪天地造化鑄就「真真之我」。一個修士奪的靈元之於整個天地固然是一瓢之於弱水三千,但天地再大也禁不住徒子徒孫無窮匱也的開採。
「這個世界早晚被仙家採伐一空,我管不了天下,也不怎麼想管——你也知道,我最討厭麻煩事了。所以,天地怎樣、別人怎樣,統統與我無關,我但求精彩一世。」
說完,王崎不再理會沉默中的真闡子,開始準備日後出行的事情。
修仙,講究一個法財侶地。自己所占的,唯有「法」而已。其他三洋可不是這個荒村可以提供給王崎的。
由於靈身階段的修行主宰在於打熬身子,並不會產生任何神異之處,如果鍊氣期修仙者發生衝突那就妥妥是個死,而且真闡子也言明,靈身境界的修持最好靠自己一步步走,不要藉助任何丹藥,故而王崎一直沒有外出尋覓所謂的「機緣」。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既然算是一去不回,家裡宅子田地都沒用了……那就便宜點賣給鄉親們……嗯嗯,三畝地就算……老宅可以賣給……」
突然,玉戒劇震。王崎簡直覺得握住的是個開了震動的手機:「老頭老頭。這麼突然調成震動了?」
「有一道修者氣息,築基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快快把法力注入戒指中,我幫你藏好。」
真闡子雖然已經隕落萬年,只餘下一縷殘魂,但據他自己說,他萬年前乃是大派掌門,天下有數的高手,修為更是早已臻至大乘期巔峰,只要度過天劫就能飛仙天外,逍遙宇宙間。此時縱是只餘一縷殘魂,力量不再,也有種種不可思議之能。
王崎沒有半分猶豫,將全部法力注入到玉戒當中。一股涼意從玉戒中湧出,瀰漫王崎全身。然後,王崎身體神采盡數內斂,如同枯木頑石。
「等一下!老頭你應該不知道當世仙道的任何信息吧?我覺得是不是問一問的好?」
「現在還不是對方是好是歹,若對方存了歹意,你貿然出去豈非送死?呆好了!」
真闡子的聲音居然有幾分凝重。在他的靈識里,那道足有築基期強度的法力氣息本來是向著村中央飛去,然而三百丈之外卻突然一折,飛向這邊。
三百丈,據真闡子所知,就是築基期靈識範圍的極限了,還得是那種專門修持過神念法度的。
被發現了?不應該啊。真闡子雖然只是殘魂,但探知法力的靈識還是能延伸十餘里,對方一進入這個境界範圍自己就發出示警,待到王崎啟動戒指時對方還在二里開外。築基期靈識延伸二里?這完全就是無視天理了!
可是,築基期就看破了這枚戒指自帶的隱匿之法?決計不可能。在以前那個仙道昌盛的年代尚且不可能有人憑藉高不到兩個大境界就看破這戒指法術的修者,更何況是這末法時代?
王崎只看見天邊一道白色流光向自己這邊飛來。真闡子沉聲道:「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由於忌憚迫近的修士,王崎沒有向真闡子回話。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很好,不要緊張……保持微笑……防松面部肌肉,保證露出六顆牙齒……保持口氣清新,額好吧這個貌似做不到。」
王崎面向流光,露出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標準微笑。
「你究竟在幹什麼……」真闡子很是不解。
「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王崎從齒縫裡擠出這句話。
「蠢材!這時候應該裝作在幹活!」
「屁!院子裡的聚靈陣都沒收,什麼都不知道才可疑吧!」
就在這時,白色流光停駐在在王家老宅上方。劉洋散去,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顯露出身形。少女生得極為俏麗,一襲紅色衣裙,腳踩一柄紫色小劍。
「御劍……」
王崎露出一絲艷慕的神色。上輩子自己就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足踏仙劍遨遊四方,這輩子雖然被人引入仙道,但是畢竟沒到築基,還不能御使器物。
然而,少女下一句話就打碎了他的遐想。
「下面那個,說你呢,剛剛突破練氣期的古法修,跟我走一趟!」
「誒誒誒!姑娘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懂啊!」
王崎矢口否認。
第二章 你是天道請來打我們臉的逗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