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學習。」江林目光堅定。
之前,我學算學都是白學了。我只不過沉浸在表面的虛榮與聰明里,卻沒有深入其中的大道。
「我要推遲結丹的時間,重新學習算學,直到體悟到其中的道韻。」他目光堅定,隱含憧憬:「至少,我要成為一個有資格去傳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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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崎講演這一段還有他之後推銷自己那教輔的畫面,在一個幻境當中反覆播放。七八個臉上寫著「萬法門精英高階修士」的老者,還有少數外派修士圍成一個圈,反覆觀看這一段。
「諸位,看了這一段,你們覺得怎麼樣?」為的一人笑道:「關於馮先生的那個意見,我想諸位應該沒有意見了吧?」
「正相反,意見很大。」立刻就有人站出來表示反對:「看他那一副嘴臉。馮先生當初給他設下的考驗是『講演』,不是宣揚自家的思想。」
王崎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場講演,本質上就是一次考驗。無論他是在場上講述自己的布爾巴基學派思想,還是講算學邏輯、遞歸論前置的那一套,都是不合格的。
而現在這樣,從高深之處高屋建瓴的說算學妙處,吸引人去學習,這才是正道。
但是,依舊有人不喜歡他的做法。
第二個人剛一出口,就有人反唇相譏:「講學講學,不講自家的學說,那講什麼?老兄你倒是講一個不帶自家見解、理性客觀又中立的說法?」
被反駁的那一人只是冷哼一聲。講一個不帶自家見解的東西真的非常困難,在萬法門的算學領域這麼講就更加困難了。可以說,在這個高度抽象的領域裡,所有的見解都是「個人見解」。
可就是這個高度抽象的領域,依舊具備強大的客觀性。無論是在離宗算家手裡還是在連宗算家手裡,一加一始終等於二。
算學是自有自在的。
這也是王崎說的「美妙之處」。
那人乘勝追擊:「我看這就講得很好。他的目的完全達到了,展現算學的美。」
「算學的美?」立刻就有人不滿:「我看是離宗的美吧。」
「哦,混沌算學難道不是離宗的?不是算君的東西嗎?」
「夠了,我們現在要評定的,不是王崎這一次講演如何。」另一個人站起身,正是陳景雲。他道:「王崎那孩子的算學水平,實際上已經比我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高了吧?我並不覺得我們真的有資格去品評這麼一位大師級人物的思想。」
這一席話,正正誅心。許多人都沉默不語。
「不完備不可判定」這兩個成就實在是太厲害了,厲害到王崎做出這成就,其他人就認為他必定是未來的逍遙,厲害到提出他們的王崎必然要被載入史冊。
他們這些研究算學起碼百年的傢伙,甚至已經被同時代的人遺忘了。
但是,陳景雲說這話,卻是沒人指責。誰都知道,萬法門的當代門主因算而成痴,為人處世上總是差了一些,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而起做事最是死板。當初就算意識到王崎天資過人,還是按照謫仙的規矩將之流放到萬法門之外。
對於這樣一個死板的傢伙,也沒人想與他爭。輸了且不論,就算是爭贏了,想必雙方也要掉一兩塊麵皮。而對於這種醉心算學的人來說,麵皮什麼的,反而不重要了。
「連宗離宗的爭端,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判斷了。」陳景雲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接著說下去了。他的學派「解析數論派」同樣屬於離宗,而且他本人和王崎也不是毫無關係無論是當初將之逐出宗門的愧疚,還是「傳說」當中他女兒和王崎存在的特殊關係,都讓他缺乏主導話語的立場。
「就算刨除學術上的對立,我還是反對。」最先開口的人道:「王崎這個傢伙,顯然是一個禍害!他走到哪兒,哪兒的規矩就顯得破綻百出,走到哪兒哪兒就斯文掃地,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道種之恥,這個名號,雖然只是天靈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