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失去了自我與人格。在長久的時間裡,我都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徘徊……徘徊……」
梅歌牧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啊,我到底是誰呢?我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覺得知識有趣?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不知道我是誰。」
「可是,最後到底是什麼救了我呢?是誰的執念呢?是仙人洪天大君的?還是凡人王崎的?」
「時至今日,我仍然不知道生存有什麼意思。是醜惡的事……還是美好的事呢?是罪……還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呢?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了一件事在利用你們探索這裡的奧秘時,我找到了『獨一無二』的『自己』。」他張開雙臂:「其他的『我』做得到嗎?」
說道這裡,激烈的感情才宣洩殆盡。梅歌牧稍稍恢復了冷靜。
而其他人再看王崎的眼神,卻已經不一樣了。
那是充滿了「危險」的目光。
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什麼是「神瘟咒法」,但是大意卻聽得明白。
項琪憤怒爭辯道:「別胡說八道了!就像是雙生子會誕生出截然不同的心靈一樣,你和王崎也不過是在『某一個時刻』擁有了相似的念頭!他和你才不一樣!」
「這位女士,我和他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同一個存在。我的某些素質,在他身上同樣找得到。」梅歌牧彬彬有禮。
項琪瞪大眼睛,她轉身看著同伴,道:「喂,你們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吧?王崎至少不會這麼……」
「冷血和殘忍?」梅歌牧接過話頭:「啊,說真的,論殺人數,這個傢伙或許是你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的平方啊不,絕對不止吧?」他看著王崎:「對吧?對吧?你在靈凰島上做過的,其實是類似的事情吧?至少那一天,聖帝尊無端屠戮靈凰島五萬多人,是你做的手腳吧?為什麼呢?阻礙神瘟咒法的蔓延嗎?」
「那是敵人……」項琪爭辯道。
「你們……」梅歌牧手比劃兩下:「不也是我的敵人嗎?」
「這……這……這……」項琪一時語塞,神色激動但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梅歌牧笑了笑,對著王崎道:「我的兄弟……『另一個我』啊,我回來復仇了!」
「『另一個我』?」王崎「哼」了一聲,表情輕蔑:「你配這麼叫嗎?」
「那麼……從倫理學上來說,你是,我的兄長?還是我的父親?」梅歌牧不以為忤,滿臉堆笑:「你想讓我怎麼稱呼你呢?」
「隨意吧。如果我有一個這麼蠢的弟弟或是兒子,那還不如自殺好了。」王崎走到血霧跟前。
然後,一腳踢碎了血霧之中梅歌牧的臉。
「哦哦哦!惱羞成怒所以鬧彆扭了嗎?」梅歌牧大笑:「這只是一個分身!而且還是流體的霧氣!你這麼折騰它,沒用沒用沒用啊!」
「不要誤會,我只是表示一下自己對你的鄙視,我覺得把腳放在你臉上說話比較合適。」王崎淡淡的說道:「哦,糾正一點,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力量的,我只不過鄙視你的理性而已。」
「你這個自大的傢伙!」梅歌牧的聲音中出現了一絲「憤怒」的情緒。血霧翻湧,就要離開,在另一邊重新成型。但是,王崎卻再次一腳將梅歌牧的臉踹碎。
「如果你真的有我的理性哪怕只有我三分之一的理性,你就應該認識到,自己作為單獨的一個仙人,絕對無法與人族仙盟的諸多逍遙相抗衡,更何況這方天地不只有人族。定下這個基調之後,你就應該明白,和仙盟做對死路一條。」
「如果我是你這個白痴,我就會主動跑到仙盟那邊投誠,並主張洪天大君的人格已經徹底被抹殺,現在的你和我是相似或相同的人格!這個秘境!還有你腦子裡的那些東西,統統可以作為交給仙盟的買命錢或者投名狀!」
「而你若是真的有我十分之一的向道之心和天分,那麼你也應該知道,仙盟群策群力,開闢大道效率如何。就算你真的無法擺脫仙人的古法感悟對你的影響,你也可以靠著仙盟,從今法的角度觸類旁通!而不是一個人發了瘋一樣的對抗!」
「還有你那些實證……天!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麼。明明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